内阁的旨意很快就到了林府,位享太庙林清琬都不稀罕,更别说区区的二品诰命。
直到两日后的清晨,送葬的队伍从林家浩浩荡荡出发,漫天的纸钱像三九天的鹅毛大雪纷飞飘落。
林清琬捧着林相夫妇的牌位,萧穆宁与她并排走在最前面,身后多人抬着一口长6.5尺、宽4尺、高2.3尺的双人檀木雕花棺椁,占据了整条街。
她仰头看了看天空,今日的阳光就像她刚来的那日一样好,只是冷风拂面可不像那日一样暖和。
想想也是,那时候都入春了,如今却是深秋,能不冷吗?
不一会儿,若影拿着一个大氅从屋顶飞落到他们面前递给萧穆宁。
萧穆宁将大氅抖开披在林清琬的身上,“出门的时候太匆忙,忘了叮嘱你多穿点。”
“没事不算太冷。”她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任由萧穆宁帮她系好大氅的带子。
到了陵地,按照礼部的安排将林相夫妇下葬。
葬礼结束,林清琬看着墓道的最后一扇门被重重的关上。
一道门,竟是她与父母今生的永别。
想到这儿她的眼泪瞬间扑簌而下,她好想推开这道门,扒开棺椁再看一眼父亲母亲,靠在他们旁边,跟他们说说话。
从刚开始的默默流泪、到最后的撕心裂肺,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虚脱的坐在青石的地面上,靠在萧穆宁的怀里,小谭和紫竹跪在她面前哭得不能自已,苍岚和赵凌潇蹲在一旁关切的看着她,眼睛都红红的。
陵地前的这块空地上,送葬的人都走了,就连最后的哭声也湮没在了风中。
回去之后,林清琬服了半个月的药,苍岚临走时给开的方子。
听紫竹说,她在冷风中足足哭了半个时辰,任谁都拽不走。
为了让林清琬快点好起来,小谭一顿不落的煎着。
不知道苍岚是不是故意把那药配得又苦又涩,好让她长长记性,下次再不爱惜自己的时候,能记起今日的药有多难喝。
每次喝药的时候,无论林清琬如何耍赖,萧穆宁都会盯着她把药喝完。
“我真的已经好了,不用再喝药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你把这药喝了,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萧穆宁将药和蜜饯推到她面前。
既然萧穆宁说有好消息,那一定是了,林清琬没怀疑,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