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这个毒,每隔六个时辰发病一次,噬心削骨,痛苦万分,即便有解药也怕是不成了…”汪公公越说声音越小,像泄了气一样,立在一旁小声的抽泣着。
林清琬默默地立在榻前,世间总是讲求因果,这便是二十年前种下的因。
这么多年,皇后是恨毒了皇上,更别说夫妻情分了,除了恨真是半点都没有,不然也不会下这样磨人的毒,每每看着皇上毒发时的痛苦,是否解得了皇后多年的隐忍和恨意。
这样一对怨偶偏偏生在了帝王家,国之不幸、民之不幸、于贺家、赵家更是不幸。
“清琬接下来有何谋划?”
“太子殿下说笑了!清琬不过是个内宅的妇人,能有什么谋划?今日进宫只是听闻父皇病了,才匆忙赶来探视罢了!没成想,宫中却是这番情形。”
虽说这话连林清琬自己都不信,但该说总得说。她的装傻充愣不仅是演给皇后看,更是演给太子看。论心机深沉,皇后可不是太子的对手,恐怕到现在皇后都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
此前太子作壁上观的看着他们两方排兵布阵,他们布局让赵瑄去了颍州,同时也是解了太子的心腹大患,即便没有他们的布局,太子也会想方设法保住颍州。
眼下西南王没有攻下颍州,皇后没了帮手,拿到玉玺控制住太子,便能稳住局势。
该做的恶事,都让皇后做完了,接下来,就看太子如何把握时机跳出来拨乱反正,自己当家做主。
林清琬此番进宫的目的很明确,甘愿当人质,说白了是为边看热闹边往宫外传递消息,太子和皇后必有一战,她没必要多说话,把整个宁王府和赵家搭进去。
太子将信将疑,论演技,整个大禹国都欠他一个小金人,“本宫也没想到,母后会勾结西南王对父皇下如此狠手。”说着便开始潸然泪下了。
林清琬在心里暗自为他鼓掌,又忍不住回头看看在场的其他两位观众,汪公公一脸漠然,可能是早就习惯了;赵琛身着铠甲,垂着眼帘,看不出什么情绪。
林清琬心说,感情就她一个人在陪太子演戏。
她以手扶额,可能是昨晚没睡好,有些头昏脑胀的。
“清琬,你怎么了?”太子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关切的问。
林清琬摇了摇头,往后退了几步,“无碍,我只是昨夜没休息好。”
太子点了点头,“如今我们被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