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占水咽了口唾沫,浑身上下感到一阵阵透骨的寒气,心中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此时此刻,他脑海中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方凌云。虽然方占水深知凌云已脱离红尘,而且拜师圣门,自己不必担忧。但是人到绝境之处的第一反应是不会骗人的!
孙雪莉此时也愣住了,她瞪大眼睛缓步走到三姑面前,一字一顿地问道:“三姑,何出此言?”三姑没有转头,而是依旧冷眼看着面前的绸缎墙。
众人顺着三姑的眼光看去,过了好一段时间依然没有看到任何异常之处。初辰耐不住好奇,正要上前问个究竟。只见孙雪莉突然浑身一哆嗦,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这么一个不显眼的反应被方占水瞬间捕捉到。他试探着问道:“怎么?有何不一样的端倪?”孙雪莉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跨前两步,皱着眉头仔细端详着面前的绸缎墙,面色越来越凝重!
过了良久,孙雪莉突然转过头来看向三姑,半晌无言。此时,整个殿中显得异常空旷阴森。本来没有冬夏四季之分的阴阳舍忽然让人不寒而栗,彻头彻尾的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怎……怎么……三姑,到底怎么回事?”方占水有些不知所措起来。经历这么多,他对三姑的信任和依赖越来越重。此时看到三姑的表现和说法,本能地就感觉到情况的严重性。
三姑也不再卖关子了,伸手一指对面的绸缎墙说道:“你们看看这面绸缎墙的画。仔细看一看,究竟是什么内容?”说完,三姑转过头来看向方占水和初辰。
方占水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回答。初辰倒吸一口气,颇有些疑惑地反问道:“恕我愚笨,此画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而且内容也并不复杂。无非就是画中灵物覆灭的过程而已,究竟有何特别之处?”
“不错,就是这灵物覆灭的过程!”说着,三姑又转头看向孙雪莉问道:“孙队,你对此画颇有研究。我且请教你一个问题。”孙雪莉摆摆手道:“三姑,不必客套。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说罢长叹一口气继续说道:“这幅画从设计到布局下笔,最终再到定型成画皆是依道而成。我们身在其中应该很清楚,其中世界自成一方,并非一幅画这么简单。所以,此画一旦成型,依道而生依道而长,外力断无更改、增减之法!”
三姑点点头,又转过身来面向方占水和初辰说道:“孙队刚刚已经说了,这幅画成型之后便无法依外力更改,”说着他伸手在绸缎墙上画了个圈,继续说道,“你们看这幅画的构图格局是否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