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没打。
综合来看,现在多半是十九世纪四十年代初期。
更精确的公元日期,马哨还需要找人打听打听才能知道。氏族的老酋长或者萨满对外界的事了解较多,他们应该知道。
除了这几样东西之外,其实还有一样很有价值的东西,那就是白人的头皮。
白人悬赏印第安人的头皮,印第安人也把白人的头皮视为重要的战利品,至少可以带来荣誉。事实上,白人的割头皮最开始就是和印第安人学习的,这是印第安人记战功的手段。
但马哨下不去手,这玩意太阴间了。
而且他也没这手艺,折腾十分钟糊一身血都不一定能剥下来,万一被那边的白人发现就完蛋了。
还是赶紧跑路吧。
马哨带上这些战利品,穿上对他来说如同大衣的皮外套,匆匆离开此地。
他也不敢跑太远,他只是要躲避附近的一伙白人,等到族里的战士回来就安全了。
与后世相比,此时的美国颇为蛮荒,远方的世界对一个九岁的阿帕奇孩子来说同样很危险,不仅有白人,还有野兽,当然还有敌对部落的印第安人——印第安人远远不是铁板一块,眼下真正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小氏族。
马哨找了个洞穴,在里面窝了几个小时,待到天色渐暗,他才小心翼翼地出去,往营地附近摸去。
走了没多远,斜前方突然传来马嘶和一声阿帕奇语的断喝:“去死吧,白人!眠熊氏族要你们血债血偿!”
马哨连忙脱下身上的皮外套:“是我!”
伴随着一声马嘶,一个头戴两根羽毛的阿帕奇青年勒马停在近处,他的眼眶泛红,显然刚刚哭过,他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小哨子……你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