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一阵深呼吸,身体微微颤抖,目光涣散。
他显然被气着了。但不是被父亲气的,而是被自己气的,他气自己又说了“你能小声点吗”。
他明明知道这句话只能换来“这也算大声”,但他还是没忍住,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废物。
马哨将这一切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大声说的性格和习惯比风声更像个孩子,也难怪风声不想和父亲在一块,能避则避。
大声说也不改,或者说根本改不了,只知道以各种理由笨拙地往儿子身边凑,以为这样能挽救一点父子关系,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
风声除了尽可能保持沉默外别无他法,劝说、哭闹、发火只会浪费精力。因为父亲的存在,他整个童年都是对沉默和忍耐的练习。
“儿子,给你讲个故事,你知道兔子为什么喜欢它的尾巴吗?”大声说仿佛想起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风声低头不语。
气氛有些尴尬,当然只在马哨和风声之间弥漫,大声说浑然不觉。
好在这时,一顶帐篷里忽然传来阵惊慌的叫喊:“救命!快救救我弟弟!”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族人们纷纷闻讯赶来,马哨、风声还有大声说当然也赶了过去。
他们赶到的时候,只见帐篷外,一个十三四岁的长发少年正躺在地上,他两手捂着脖子,面色涨红,翻着白眼,眼看就要失去意识了。
“乱发怎么了?”萨满石鸦问道。
乱发的哥哥一脸焦急:“他……他噎住了。”
噎住了。
虽然这听上去似乎是个小问题,但事实上,长期以来,吃饭噎死的人并不算稀罕。
哪怕到了后世,噎对人类造成的死亡也和交通事故差不多。
印第安人的萨满也是医生,但实际上最多就是个业余水平的心理医生,真正能算得上医术的东西很少,且多集中在外伤领域,对此束手无策。
因此很快石鸦就两手合十了,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大灵保佑,大灵保佑……”
“大灵保佑,大灵保佑……”族人也纷纷开始祈祷。
“闪开!”马哨半天没挤进去,顿时有些急了,当下连挤带喊,终于从人群挤了进去。
他不由分说,冲上去就是一个海姆立克急救法。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