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慈。”最后,乌鸦郑重地俯身行了一礼,然后也离开了阿帕奇营地。
马哨终于彻底松了口气,然后眼前一黑,便失去意识,“扑通”一声倒在了雨水之中。
“老师!”
“教官!”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三个小时,也可能是三天。
当马哨从昏迷中醒来时,雷雨早已经结束,天空一片晴朗,明媚的阳光争先恐后地钻过一切孔洞和缝隙。
而且外面似乎十分安静。
这很不寻常,至少在马哨的记忆里,几个月以来,除深夜之外,外面从来没有这么安静过。
仿佛换了个地方。
妈的,老子不会又重生了吧?
马哨连忙翻身而起,使劲晃了晃脑袋,惺忪的感官逐渐恢复了往日的敏锐。
他还有些晕乎乎的,甚至对昏迷前的事情有点记不太清,直到看到自己左臂的伤口,才恍然想起许多。
对了,伤口感染,发高烧,还有阿拉帕霍俘虏的事……
与昏迷前相比,他的伤口已经好多了,至少不再红肿泛脓,高烧自然也随之褪去。看来在他的身体内部,免疫系统已经宣告了最终的胜利。
除了饥饿之外,马哨现在没有任何不适感。
“老师,你醒了!”这时猎鼠从外面进来,惊喜道。
“嗯,刚醒。”马哨翻出一袋牛肉干,边啃边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两天。”猎鼠说,“外面正在烤肉呢,老师来和我们一起吃吧。”
马哨当即放下牛肉干,起身跟着猎鼠出了帐篷。虽然烤肉他也早就吃腻了,但无论如何也比啃肉干强。
刚一出帐篷,诧异之色就在他的脸上浮现。
“这……”
马哨眨了眨眼,怔然地看着营地。
空旷的营地。
以前的时候,阿帕奇营地有几百个大大小小的锥形帐篷,还有大量的战马,四处走动的族人。
然而此时此刻,营地里的帐篷只剩下十分之一,人员马匹以及各种杂物相应地也只剩下十分之一左右。
难怪他刚醒来时觉得外面如此安静,原来人都快走光了。
“战争结束,人们当然要回到各自的氏族。”石鸦从不远处走来,还十分贴心地递过来一只烤牛腿。
“原来如此。”马哨了然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