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的儿子,这不挺好的吗,也许是他把智慧都给你了。”马哨笑了下。
风声没说话。
马哨收起笑容,有些严肃地又说道:“不知道你是否意识到,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特殊的时代。”
“的确。”风声点头,“这是你带来的变化,我们的生活和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马哨却摇头:“你可能没明白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变化的结果,而是过程。过去,我们的生活也有变化,比如欧洲人带来的马匹,但变化大体上是渐进的。”
“现在不一样了,变化的速度加快了,我希望把白人的知识以及我自己的思考都尽快地教给你们。”
“接下来的二十年间,原住民社会的变化幅度可能会超过过去三百五十年的总和。”
其实马哨说得保守了。
如果他的计划一切顺利,印第安人将在接下来二十年内走完相当于许多文明一万年的路程,从新石器文明飞进电力文明。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巨大的代沟,空前绝后的天堑代沟——二十年后的阿帕奇人,在知识上会普遍超过前辈几百年。”
风声若有所思。
马哨继续说道:“在一个停滞的社会里,长辈对晚辈拥有绝对的教育义务。”
“但在这样一个快速变化的社会里,不仅长辈对晚辈有教育义务,长大的晚辈对长辈也有。所以,风声,如果你爱你的父亲,就应该肩负起教育他的责任。”
风声想了想,随即说了句:“可是,我好像根本不爱他。”
“……”马哨表情一滞。
空气安静了两秒钟,忽然石鸦从外面匆匆进来,似有急事。
马哨问道:“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