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新、调整《灵谕》。
这天中午,酋长大厅里,下雨天正一边啃着牛肉干,一边伏案书写,修改着《灵谕》中的某个故事。
他的修改过程更像是强迫症发作,每一个字,甚至每一个标点符号都要斟酌。
正是他的这种写作方式,使得《灵谕》的表达充满了美感,即使忽略内容,依然散发着语言的魅力。
下雨天调整了一段话的语序,又读了一遍,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萨满祭司从外面匆匆进来:“大祭司。”
“怎么了,皱纹?”下雨天问。
皱纹满脸皱纹,看上去四五十岁,其实才不到三十岁,此时他的神色严肃得有些惊恐:“大祭司,城里好像、好像、好像发生了……瘟疫。”
“瘟疫!”下雨天神色骤变,腾然站起身来。
瘟疫是所有印第安人最恐怖的回忆。
白人殖民者的入侵,为这块大陆带来了大量的陌生病菌。
就像文明程度一样,在欧亚大陆复杂环境下演化出来的种种病菌,对美洲原住民也产生了类似降维打击的效果。
白人不仅被动地传染,也主动地将带有病菌的物品赠送给印第安人,让瘟疫在印第安世界疯狂蔓延。
不知多少印第安人因感染这些入侵病菌而死,这也是印第安人人口锐减的重要原因之一。
经历了三百多年的磨练,印第安人的抵抗力已经大为改善,但瘟疫依然是最让人感到恐惧的梦魇。
下雨天深吸了一口气:“你确定吗?”
皱纹说:“应该是……已经人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