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梅奥信以为真,反而让梅奥怀疑阿帕奇的大酋长是个虚荣的家伙,以致于人们都爱吹捧他。
“没关系,树枝。”马哨笑了笑,“我理解大多数白人对我们的印象,用事实破除这种印象恰恰是我们的使命。”
停顿了一下:“另外……别再说我是世界上最伟大的科学家了。”
树枝:“我想这是事实。”
马哨:“也许吧。但在得到充分的证明之前,这样强烈的称赞并不会为我带来荣誉。”
“是,我明白了,大酋长。”树枝说。
马哨重新看向梅奥:“梅奥医生,让我们来谈谈原子论吧。”
梅奥有点懵,当马哨以一种奇怪的娴熟语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莫名有种要参加考试的感觉。
他说道:“好,不过……要谈些什么?”
“就谈谈倍比定律。”马哨想了下,说道。
原子论古已有之。
许多古文明的哲学家都有类似的观点,即认为万物都由一些不可再分的基本微粒构成,古希腊的德谟克利特便是其中代表。
但古老、朴素的原子论说好听点叫哲学,说难听点就是幻想,一个聪明且好奇心旺盛的孩童也完全可以产生类似的思考。
直到约翰·道尔顿,原子论才开始脱胎换骨,具备了科学的特征。
当然,道尔顿的理论依然粗糙,在后世看来谬误很多,甚至搞错了一些化学式。
原子论从哲学变成科学,倍比定律正是一个关键。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马哨开口就直指道尔顿原子论的核心,让梅奥意识到,接下来的可能真是一场考试。
这位印第安大酋长确实了解原子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了解。
马哨确实有考较梅奥的意思,他想看看这个半路出家的医生,到底从道尔顿那里学来了多少。
不过这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一个考验。
他对基本粒子的理解是二十一世纪物理专业本科生的水平,超出时代太多。
所以他需要把自己的思路限制在道尔顿的原子论,最多超前个三五十年,不能时不时蹦出“夸克”、“电子云”之类的概念。
这并不容易,因为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早就深入骨髓,是最基本的常识和习惯,就像北京话里的儿化音。
事实上,马哨已经干过这种事,不过迄今为止,他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