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懂,并没有立刻理解玻尔兹曼熵的奥妙。
这也是情理之中,毕竟马哨刚刚给出克劳修斯熵,不少人连克劳修斯熵都还没弄明白呢。
但这难不倒马哨,作为一个老师,这种状态他在所有学生身上都看到过。
他的解决办法很简单,就是不断地举例子、打比方、出题目,如同工程师训练人工智能那样,向学生的脑海中灌输大量的数据并进行标记。
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毕竟很多认知是难以言表的,只能通过训练的方式获得。对多数人而言,密集的试错与迭代的都是专业学习必须经历的一个阶段。
于是马哨开始了风暴般的讲解,提出了日常生活中的诸多案例,并出题考察,完完全全是一幅老师讲课的姿态。
他完全有资格这么做,作为一个一百八十年后的优秀教师,倘若他都不能教导这些十九世纪的前辈,大概只能说明人类是个没有长进的种族。
随着授课的进行,即使是教授们自己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这个拥有黄色面孔的印第安酋长,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导师。
在这个当今世界的学术殿堂里,他的每一个声调都仿佛是古希腊圣贤的回响。
最终,除却少数不学无术的混子教授,以及法拉第这种严重偏科的物理学家,在座的听众们大多理解了玻尔兹曼熵的概念。
只不过,理解并不意味着认同。
“各位还有什么疑问吗?”马哨说道,并稍稍收敛了老师的姿态,以便让自己看上去谦逊一些,“有疑问的同……嗯,朋友可以举手示意。”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举手示意,他的位置比较靠后,这让他不得不站起来,显然不是什么资历深厚的学者。
“怎么称呼?”马哨随口道。
“乔治·布尔。”男子说。
听到这个名字,马哨不禁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