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像他这种心狠手辣又高高在上的教官,那种从来不用正眼看人的做派……折磨这种人确实会很有感觉吧。”
阿巴斯想了想,还没说什么,房门打开了。
罗缪尔裹挟着一身暴戾大步而出,并没有看自己两个啪地立正的手下:“北边。”
简没反应过来:“什么?”
“飞机坠毁在北边。”罗缪尔冷冷道,“他一定把东西丢在那里了。阿巴斯,把他弄到车上,准备出发。”
那钢铁浇铸般的手下应了声是,低头钻进屋里,片刻后再出来时,肩上扛着一个昏迷不醒毫无动静的人影。
院墙角落,树丛掩映后,周戎瞳孔无声无息地缩紧。
——尽管一路上已隐隐约约有所预料,但亲眼所见时,那根钢针还是霎时刺穿了心肺,刺得他五脏六腑血淋淋痉挛起来。
那是司南。
司南不会接近陌生Alpha,更遑论被人轻易抓住。周戎几乎能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又渴又饿的司南听见远处传来车声,以为是118小队回来救自己,便开心至极地从藏身处跑出去,对着汽车大声呼喊;然而当他发现来者不善时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不仅是三个训练有素的Alpha,而且还荷枪实弹……
周戎强行压抑住滚烫的鼻息,紧紧抓住墙头。
他的指甲深深抠进墙面,在老旧的砖石上留下了四道清晰的白印,一丝鲜血溢出了指甲缝。
现在怎么办?
周戎无声落地,快速转移到院门拐角,整个身体隐藏在墙后,从瞄准镜后来回打量那三个Alpha。
两男一女,那个发号施令的男子不知为何隐隐让他觉得眼熟,但此刻来不及细想。
在目前的射击条件下,周戎确定凭自己的枪法可以一枪毙掉这人,或起码令目标丧失行动能力;但对方还剩两名机动力量,万一拿司南做掩体怎么办?
他们有车,一旦开车逃逸就很难再追上了,到时候他们会对司南做什么?!
枪口略微偏移角度,瞄准镜中换成那名挟持司南的壮汉,周戎眯起了眼睛。
如果狙击此人,司南就有机会挣脱束缚,迅速逃跑;但从这个角度来看司南一动不动,可能已经失去了意识……
冷静,周戎告诫自己,冷静。
他在全国政审最严格、安保级别最高的地方干过,曾经贴身保护最高领导人,也负责过十多位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