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内部装修竟然也不错,窗明几净家什俱全,三间双人卧室,还有个吃饭的厅堂。
“条件不错,陈小姐费心了,”周戎内外转了一圈,笑道:“当兵的其实不用搞这些特殊化。”
陈雅静被万彪推着停在客厅中,坐在方形餐桌边,双手交叠在毛毯上,回答道:“周队长不用客气。你们千里护送幸存民众,令我非常感佩,尽可能提供好些的居住环境是应该的。”
她模样非常娴静,但开口时又有种难以形容的气度,落落大方、坦诚坚决。
——看样子确实不是所谓的邪教分子用精神控制洗脑民众。那么她是凭什么本领,来领导这座庞大基地的?
周戎脸上微笑着,打量她的目光却冷淡而不客气。
陈雅静似乎对周戎的审视毫无觉察,向餐桌边另一把椅子做了个“请”的手势:“周队长,请坐。”
周戎却靠在窗台边,视线余光随时注意着在后院里吃东西聊天的司南和春草,说:“不了,一路开车太累,我站会儿。”
“……好。”陈静雅并未勉强,话锋一转道:“今天的事情是个误会,我特意带万彪过来就是为了道歉。事实上……”
周戎打断了她:“劫匪是什么人,为什么自称军队?”
陈雅静沉默片刻,才缓缓道:“他们已经不能称作是军队了。”
周戎敏感道:“已经不能?”
“嗯。我们这座基地的原身是G军区直属的大型研究所,因此和军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病毒爆发后,我和研究所内部的一些领导,在对附近受灾群众的安置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尽管陈雅静没有直接言明,但周戎很容易就能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分歧的结果是暴力哗变。
哗变中的流血和伤亡陈雅静并没有提,但结果是,这些和陈雅静持不同意见的反对者们,最终离开研究所,去半岛另一端建立了他们自己的基地。
相比设施完善物资充足的研究所来说,新基地显然非常贫瘠。反对者一边劫掠市区和过路车辆,一边也并没有放弃反攻倒算原研究所的企图;最近几个星期两座基地间的流血冲突越来越频繁,已经到了让陈雅静非常焦虑的地步。
——颜豪这次跟万彪一同行动,就是为了打击对方半途劫车的行为,守住这条通向研究所的必经之路。
然而万彪对颜豪这个小白脸百般看不顺眼,经常给他使绊子,以至于差点害了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