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太子三个字,她说的格外有深意。
可惜卫逢没听出来。
“行了,不用去打听了。”牧笙一挥手。
卫逢便退下了。
红竹躬身送上茶来。
牧笙微笑着坐起,接过茶碗,掀开茶盖,不紧不慢的轻轻吹着冒着热气的茶水,慢条斯理。
皇上只是废了凤君迟,不就是为了搏一个仁慈的名头吗。
这要是真因为这事杀了凤君迟,史册上,还不得记一笔,他有杀过亲儿子。不管他杀亲儿子是对是错,都是杀。
除非皇子罪无可赦,不然,一个皇帝,都不可能轻易杀死自己的儿子。
看着吧,凤君迟这个样子,就算被废了,皇上为博一个仁慈的名头,也会给他很多优待。
绝对不是一个庶民所能有的。
毕竟,凤君迟快死了嘛。
想到这,牧笙还笑出了声。
“大小姐?”红竹不解。
“没事。”牧笙笑着表示没事。
红竹这才又退回原位。
牧笙喝一口茶。
她是绝对不会信凤君迟就这么被打垮的。
她更不信凤君迟做事会这么不周密。
甚至,她都怀疑,这根本就是凤君迟设的一场局。
不过,敢让自己被废了,这种魄力和胆识,估计,这世上,也只有凤君迟有了。
牧笙又喝一口茶。
皇后是凤君迟亲母,娘家早在凤君迟两岁时,一夕之间,全部出事,已经一个人没有。所以,现在出事了,自然只有皇后和凤君迟出事,也牵累不到什么娘家。
不过,皇后深居后宫,没有娘家帮衬,就算贵为皇后,能做的事也有限。
可以说,凤君迟从小就在孤军奋战。
与能活到现在是奇迹相比,他能当太子当到现在,更是奇迹。
没有极深的城府,绝对不可能。
这样一个人,能如此轻易被打倒?
她怀疑这是一场局,不是没有道理。
一碗茶还没喝完,牧笙便见伯阳侯府的人来还那二十里嫁妆了。皇上是让三日内还,这才两日。
反正都要还的,早还早完事。
伯阳世子在禁足,伯阳侯现在十分不待见牧笙,这两人自然都没来,而是派了府里一个管事,带着人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