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媒钱,这叫月月红。”
黄二娃生的是个女儿,对大姑他爱若珍宝。刚才龚竹和陈新一口一个“儿子”“香火”什么的,性格暴躁的他怒了。
“我还说,陈长青你介绍个屁的女人,自己都光棍了一辈子,能介绍什么好人家的姑娘。新狗,知道你三叔怎么说的吗?”
陈新不觉问:“怎么说?”
黄明:“陈长青说,我管她是聋是哑还是瘸子拐子,哪怕是丑成阎王,都得把这事给弄成了,那可是四千块的媒钱,可以用一年了。这话说做叔叔的人说的吗,这就是在卖你,这就不是人。”
陈新心中难过:“我三叔说笑话的。”
龚竹回头骂黄明:“黄二娃,不说话你会死,打你的牌吧。”
“黄二娃,快摸快摸。”其他三个牌友也在催促。
“哈,自摸三家,小胡。哈哈哈哈,一家两个子,我这手气,啧啧啧,你们别惹我。”黄明这段时间依旧天天泡在小卖部里打牌,和前一段时间手气风霉不同,他最近竟赢了不少。
大概是上次宋轻云借钱给他带来的运气吧?
牌桌上有个迷信,借钱打牌的人都会赢,而借出去的则多半会输。
正在这个时候,突有人喊:“宋书记过来了。”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宋轻云正径直朝这边走来。
黄明面色大变:“今天就这样,散了散了。”便从后面溜了。
他还欠宋轻云四百块,倒不是没钱还,主要是想在牌桌子上再赢点。
小宋书记很反感赌博,如果叫他看到,面子上须挂不住。
不但黄明,陈新看到宋轻云也有点怵。他那天晚上给小宋书记都下跪了,很伤自尊的,便一扭油门也走了。
转眼,小卖部的人走得干净,竹花的脸色就难看起来——这不是坏我生意吗?
龚竹的小卖部中茶水占收入中的很大一部分,茶馆最重要的是人气。只要有人在这里玩,想要打牌的人一过来就能找到牌搭子,不用费事去约。如此,就算是进入良性循环。
“哟,是大书记啊,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是不是想要照顾我生意?对了,那么多卫生巾你都用完了?”宋书记你可真是骨骼精奇啊!
这话中满满都是讽刺。
宋轻云却不生气,反微笑道:“来者都是客人,怎么,大姐你不欢迎我?”
“那大书记你里边请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