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宋轻云所想的那样,红脸蛋满嘴都是血,舌头都咬烂了。还好救得及时,再迟上片刻,后果不敢想象。
就这样,红脸蛋咬着粪铲颤了半天,白眼成变成了黑眼,颤抖也停止了。
“呸”一声吐掉铲子,他气得哇哇叫:“七爷你竟然把这么脏的东西塞我嘴里,咱们没完。”
龚七爷:“没我你今天就死了,真是狗咬吕洞宾。你的病又不是我气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找正主儿去。”
这话提醒了红脸蛋。
我们的龚小小村民咬牙切齿,挣扎着起身:“陈长青,老子整死你……哎哟……”
因为病后无力,他又摔了下去。
宋轻云:“算了,陈中贵、龚七爷你们两个扶小小回家休息,今天就这样吧,散了。”
红脸蛋:“我不要紧……陈长青,你等着,你等着,等我好了。新哥,到时候别拦住我,不然咱们就不是兄弟。”
宋轻云一挥手:“还不快扶回家去。”
他很生气。
刚才黄明说陈新是他驻村扶贫攻坚树立的一面旗帜,对,也不对。
实际上,陈新虽然家庭上出了点问题,可他是壮劳动力,又在城里工厂上班,即便现在净身出户,个人财务困难。只要鸡养成,一步就能迈入小康。他不是贫困户,不是宋轻云帮扶对象,所以这么说是不对的。
对的地方是,陈新手下带着四个贫困户,如果这四人顺利脱贫,那宣传效果实在是太好了,完事开头难嘛。
现在红脸蛋倒在陈新家里,如果不是自己及时赶到,龚小小咬断舌头大出血,那不是出人命了吗?这养鸡场以后也别办了。
宋轻云铁青着脸:“陈新,说说吧,怎么回事?”
陈新低头不吱声,他父亲陈志高是个老实农民,也跟着低头保持沉默。
宋轻云:“不说话是吧,你家的事情我可不会再管了。是是是,我不是你们的领导,我在单位你只是个跑腿的,我没有资格批评你们教训你们,即便有建议,你们接受不接受,我也会尊重你们的选择。”
这个时候,陈新的妈妈突然叫起来:“书记你回来得正好,我要告陈长青,我要村两委替我做主,把那混蛋东西给抓起来关起来。”
陈志高喃喃道:“过分了过分了。”
陈新妈妈横了丈夫一眼,呵斥:“咱们都被他欺负成这样,把他关起来过分吗?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