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新家里实在太臭,宋轻云便和他一起来到外面。
外面是一片黄葱地,陈中贵正撅着屁股在那里采摘,每摘下几捆,就用一琢稻草绑成捆。
他衣衫破烂,满头大汗,但面上全是春色。
宋轻云严重怀疑这家伙在城里卖菜得钱之后干了不道德的事儿,但此刻却也顾不上管他。
“陈新,事情不出已经出了,首先,你要把那把三棱刮刀上缴到村两委。”
“好的,那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干活的时候好不使。”
宋轻云:“其次,你要代表你们全家跟你叔道歉。”
“哎,毕竟是一家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心里也难受。我爸爸更难受,三叔是和他一起长大的亲弟弟。”陈新叹息一声:“可是,我道歉又有什么用,我妈不说话,三叔的气就消不了。”
“你可以。”
“真的可以吗?”
宋轻云点头:“可以,你只需答应陈长青一件事,今天的事就算再大,他也能一笔勾销?”
陈新:“不可能吧?”
宋轻云:“很简单,你答应和你叔一起去相亲,这事就算是过去了。对了,女方是虎水县的吧,倒是不远。”
这个主意是他刚才突然想到的。
陈新家和陈长青的矛盾一开始其实就是为了陈新不肯去相亲。
按照本地风俗,女方出媒钱,而且是先给。
也就是说,陈长青只要把陈新带到女方去奔现,无论男女双方是否看对眼,将来事情成不成,女方就得马上给陈长青封一个四千块的大红包。
可这事刚一开始是陈新不肯,后来陈长青把陈新妈得罪以后,陈妈妈也不肯了。
眼看着一大笔钱就这么银子化成水,陈长青又急又怒,怨恨自然是越积越深,今天终于酿成流血事件。
“不,我不去。”
宋轻云:“你今年才二十来岁,不可能独身一辈子,总得要结婚。”
“我穷,不可能让人跟我吃苦。”
“等鸡养成了不就脱贫了?”
“反正我不去,独身挺好的。”
宋轻云:“你是不是还想着前妻,舍不得孩子,想给娃一个完整的家庭?”
陈新不说话。
宋轻云:“清醒点,没可能的。人只要变了心,怎么都拉不回来的。是,你和前妻之间当初是有爱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