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新被自己打得脑袋流血,那姑娘手一颤,茶壶掉到地上。用手捂着自己的小嘴,呆了片刻,转身跑了。
众婆婆大娘阿姨嫂子忙跑过来,六七双手同时拨开陈新的头发。
“咳,老丁家的女子下手可真狠呀!”
“没事没事,就是破点了皮。”
“别看流了血,其实也没啥。下地干活,哪有不受伤的。”
一片混乱中,就有个大婶从田边扯下一从蒲公英放嘴里嚼烂了,呸一声糊在陈新的伤口上。
确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口很快就不流血了。
陈新心中疑惑,那姑娘这样做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到现在还没有记住姑娘的模样,只记得刚才她跑掉时那窈窕的身姿。丁家的女子可真瘦,跟小河边上杨柳一般。
陈新这次来相亲就是应个景儿,并没有有脱单的心思。家里现在是这种情况,穷得连肉都吃不起,欠林路涛的饲料钱已经达到三万之巨。未来会是什么样,他也没底,又何必害人呢!
他中午受到丁家人热情的接待,酒肉可劲儿地造。吃人嘴短,心中有愧疚,只能用力干活弥补了。
止了血后,陈新就闷头挥舞着锄头。
他不说话,其他人的嘴也不闲着,不停地开着玩笑。
“陈新,晚上一起麻将?”
“我真不打。”
“不打不行,你可是客人,我们得把你陪高兴。”
“好吧,我打得小。”陈新腰里只有两百块钱,可经不住几把输赢:“打一块我就来。”
一块钱一个筹码,小心地打,也就三五十块钱出入,尚能承受。
“好吧,一块就一块。说好了,可不许反悔。”
整整一个下午,地里笑成一片。
在嫂子们的调笑中陈新终于弄清楚丁家姑娘叫丁芳菲,以前也没有谈过对象。高中毕业后在城里帮人看过服装门市、在小食店做过服务员,现如今也没有打工,暂时呆家里帮爹娘干点轻活。
他在这头干活,那边老丁两口子则在卧室里看电视。
老丁对老婆说:“晚上还有十桌客人,菜都准备好没有,要不你去看看?”
丁妻:“包席,不用操心的。”农村的酒席都是整体打包包给专门的厨师,自己出原材料,再给个千余块工钱就成。此刻,厨师和来帮忙的亲戚正在院子里刚用红砖垒起的锅台前忙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