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丁儿子丁老大,因为在干体力活,更能吃,直接四十个。
两舅子一人抱着一个大钵盂,埋头猛吃。
看到生龙活虎的两精神小伙,丁妻叹息:“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要养这样的两壮劳力,得多大家务?”
语气虽然带着抱怨,但眉宇间却是说不出的得意。
早年农村其实有点丛林社会的意思,你家里男人多有劳力,就没人敢欺负你。
老丁是壮汉,人也不是善茬,这两孩子也结实得像小牛犊子,丁阿姨很得意。
“新狗,还有几十里路要走,多吃点,甜不甜?”
陈新:“谢谢伯母,甜。”
“甜什么甜?”丁芳菲横了母亲一眼,抱着装白糖的玻璃罐子,狠狠地给陈新添了一勺子。想了想,又加了两次。
陈新:“够了够了。”有点骺,都卡嗓子眼了。
吃过饭,陈新自告辞而去。
刚发动摩托车,丁芳菲就跳上后座:“我送送你。”
就把手圈在他腰上。
小小的手儿,很软,很温暖。
陈新差点摔地上。
风凉凉地吹,拂过二人的面庞,拂动头发,丝丝杨柳招展,旁边溪水静静流淌。
“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陈新停下车。
姑娘却不走,只低着头。
陈新心中突然有点慌:“怎么了?”
丁芳菲用牙齿咬着下嘴唇:“陈新,你看上我没有?”
“这个……”
丁芳菲大着胆子:“我中意你。”说完,小脸上满是桃花。
陈新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保持沉默。
丁芳菲急了:“说话呀,你怎么了?”
陈新:“不好说。”
“你是不是气我昨天用碗打破你的头?”
“没有,没有。”
丁芳菲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破瓷片在自己手心狠狠一划。
“啊,你这是干什么?”
还没等陈新把话说完,丁芳菲就踮起脚把满是血的手掌摸到陈新头上的伤口处:“还你了,现在我们的血混在一块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分不开。”
说完,就掩着脸回头就跑。
看着她如同羚羊一样蹦蹦跳跳的背影,陈新竟是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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