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叹,
“大好的儿郎,奈何要认贼作父!”
卫武见她如此模样,不由嘿嘿一笑,自身旁女人的颈下抽出手来,冲她招了招道,
“怎的……可是想通了要来跟爷来场露水的姻缘?虽说你模样丑了些,但总归身段儿不错,待会儿办事时,取被子蒙了你的脸就是!”
韩绮不语立在屋中良久,才涩然开口道,
“你能……你能借我一些银子么?”
卫武眉头先是一紧,复又一松笑道,
“怎得,这回又是你哪一个妹妹死了?又或是你那姨娘死了?”
韩绮咬唇半晌才忍了气道,
“不是……是……是我姨娘病了!”
卫武闻言打了一个哈欠,随意一指,
“不过就是借银子嘛!小事儿!你自取去就是!”
说完又仰面朝天躺了下去,将探出来的手缩了回去,肩头还在身旁姑娘的软玉之中蹭了蹭,懒洋洋闭上了眼。
韩绮依他所指到了一旁放衣物的地方,挑开上头覆盖的几件满是香粉味儿的纱衣,将他的衣裳取了过来,绣金的腰带上挂着钱袋,打开一看里头果然不少银子,甚至还有两颗龙眼大的珠子。
韩绮咬了咬牙,放开银子,取了一颗珠子,又将钱袋轻轻放了回去。
转回身时冲着床上的人轻声道,
“我……以后……定会想法子还你的!”
回应她的是渐渐高起的鼾声!
龙眼大的东珠,韩绮用它在京师的霍记铁匠铺中定了一把十分锋利的匕首,每天夜里悄悄寻一处无人的地方,暗中独自练习。
韩绮本就是个闺中的文弱女子,别说是杀人,就是连只鸡都没有杀过,要对付一个身材高大,武艺出众的壮汉,她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求着趁其不备,能一击即中!
于是她在木头桩子上裹了烂布,立在桩前只练一招,
抽刀……刺出……收刀
抽刀……刺出……收刀
抽刀……刺出……收刀,
如此这般只简简单单一招,将面前的木头桩子当做了刻骨铭心的仇人,想着老五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和满是伤痕的身子,她便是练到了五指红肿剧痛,也要咬牙握紧了匕首,每出一刀都仿佛刺入了仇人的心脏之中,一遍遍又快又狠又准!
如此每晚练上千遍,一练就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