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朱旺也是个浪荡的性子,在老家里藏了没有半月,便又觉得心痒难耐,便是再勾搭旁的女子,也不知马寡妇有味儿,又估摸着风头过去了,就趁夜摸去寻那马寡妇,二人如此又鬼混到了一处,却是没想到锦衣卫杀了一个回马枪,在马寡妇那处将朱旺抓了个正着。
这一回锦衣卫却是再不轻饶他,拿手的刑**流在朱旺身上使了个遍,将朱旺八辈子祖宗的事儿都给掏了个一干二净,之后顺藤摸瓜把那阎二给逮了,再一通审讯,又抓了不少人,只抓那林天彪时却是费了一番功夫,此人藏身在了济南府中,扮做了一个常年在外头收山货的商人,被锦衣卫围堵之时,十分悍勇,竟是连伤了四人,才将他拿下。
这些人拿到锦衣卫手中,照常向衡王递出信息,青州城中一概不知外头情形,只当一切安好。
直待到卫武将衡王引出了城,霍逊这才将人带到了面前,衡王见此情形心往下沉,心知所做之事已是败露,只面上却是咬紧了牙关死不认账,霍辽笑道,
“殿下不认倒也无妨,待到在王府之中搜出了罪证,奉到陛下面前,届时殿下自去向陛下分说就是!”
衡王终于变脸,脑中略一思索,便知自己中计,此时青州城中的衡王府只怕已是被人翻了个底朝天,不由的面如死灰,众兵士上前“请”了衡王殿下进入内室,他也是呆愣愣任人摆布不再反抗。
青州城内衡王府中搜出来不少东西,霍逊派了人八百里加紧送入了京师之中,牟斌亲自入宫求见弘治帝,弘治帝见得御案之上陈列的罪证,不由的胸口一阵气血翻涌,
“咳咳咳……”
吕骢见状忙上前去服侍,取了帕子接住吐出来的浓痰,却见得乌黑一团,不由吓得变了脸色,弘治帝转头看了他一眼,
“下去吧!”
“是!”
吕骢垂头退下,弘治帝长叹一口气对牟斌道,
“想当年太宗以藩王一隅而谋全局,功成之后对各地藩王多有挟制,虽四方平安但难免有失宽仁之心,失了亲亲之情,朕登基以来,感念亲族不易,对各位叔伯兄弟多有宽容,前头有地方上折弹劾雍王强占民田,岐王不法,朕都将折子压了下来,指望着不伤了亲人的和气,令他们能在封土安安生生的过太平日子,却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