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中坐下,蒋氏仔细打量女儿脸色,却见得虽有白粉扑面,但女儿眼下的青色还是隐隐可见,只当她没有睡好,不由心疼起来,
“小妹自小在家里娇养着,进了宫处处都不熟悉,想来必是不能适应,这是没睡好呀!”
只安康伯夫人想得岔了,她女儿确是睡不好,只怎么个睡不好,便不好同人细说了!
蒋氏便关心的问道,
“娘娘这几日在宫中可好?”
夏小妹笑眯眯道,
“好!好着呢!”
夏小妹的性子那里是能让自己过得不好的,且朱厚照对她也实在是很不错,这后宫之中万事皆是依着她,对下头人都吩咐了,
“一切皆按着皇后娘娘的心意办事,但有怠慢朕必不轻饶!”
即是有皇帝陛下在后头给皇后娘娘撑腰,夏小妹的日子自然是不难过的!
只儿子如此宠媳妇,倒是令得张太后心下不畅快了,今儿趁着皇后娘娘回门之时,于是特意召了儿子来说话。
朱厚照此时正值新婚,娶的又是自己一直心仪之人,这一对新婚的小夫妻正是对亲热事儿十分感得趣之时,每到天黑在那龙榻之上,时常就如何敦伦之事探讨议论。
且夏小妹本就不是非常人,又因着听了自家闺蜜的话,说甚么这夫妻乃是天底下最亲密的人,便是父母儿女,兄弟姐妹都是比不上的!
又有经了大婚之夜后,夏小妹越发觉着绮姐儿的话有理,心中暗道,
“即是最亲密的人,那自然是甚么都不必隐瞒了!”
因而小夫妻亲亲热热时,夏小妹也是畅所欲言,怎么个不舒服啦!又怎么个觉得爽利啦!全数直言不讳,朱厚照本就是个初哥儿,又自小都是旁人哄着供着,那里会在乎旁人的感受,性子起来自然不管不顾!
这要是遇上旁的妃嫔只怕再难受也要忍着,但在夏小妹这处却是有啥说啥,反倒是皇帝陛下小心翼翼的学着如何令得对方高兴,待见得自家新婚的妻子在身下化成一滩春水,哼哼哈哈予取予求时,那种成就之感不是亲身经过的人,如何能明白各中快活之处?
因而这几日皇帝陛下乃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是两腮红润,双目放光,印堂发亮,一派喜气洋洋,这厢笑眯眯过来见自家亲娘,
“母后叫朕来可是有事?”
张太后见着儿子这新郎倌儿意气风发的样子,心里却是滋味难明,暗暗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