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顽劣之事,楚东城听得连连点头道,
“确是如此,朱兄远在南昌都已听闻今上种种劣迹,我等在京师自然知晓得更加详尽,据说今上自小贪玩,十好几的年纪,竟是连字都不认识几个,成日价只知走马斗狗,据说今上有一只蛐蛐,名曰无敌威武大将军,号称斗遍京师无故手,今上十分喜爱,竟为小小一只虫子制了黄金屋子居住,专僻了一间宫殿,命若干宫女太监伺候,每日里饮的水都是玉泉山中取来的山泉水……如此荒唐,真正是……真正是不当人君!”
他说朱厚照不配做君主,真正是说到了宁王心坎之上,闻言连连点头道,
“楚兄所言甚是!想当年太祖打天下何其艰难,又有多少功臣良将血洒沙场,换来这万里疆土,如画的山河,却是没想到传到如今,竟出了这样一个不肖子孙,也不怕太祖爷知晓了,从墓里跳出来砍了他!”
“正是……”
楚东城也是义愤填膺道,
“如今连年灾祸,前年山东闹蝗灾,去年黄河又决了堤,多少百姓受苦,无数生灵涂炭,而那坐在紫禁城中的皇帝陛下,竟然不闻不问倒要操心他那小虫儿的吃喝,将它供在那高高的殿堂之上……简直荒谬,糊涂透顶!”
二人在这处大骂远在京城的正德皇帝,颇有同仇敌忾之感,宁王更觉对方是自己的知己,又有两杯酒下肚,便对着江面摇头叹声连连,楚东城见状便问道,
“朱兄为何现此悲愤之色?”
那宁王应道,
“国事颓废至此,令朱某想起当年之事了……”
楚东城闻言追问道,
“朱兄想到甚么当年之事了?”
宁王应道,
“遥想先祖当年,与太宗一起靖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