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应答了一句,然后赶忙端着热水进了厨房。
村里没有自来水,村民日常用水都是从附近接来的山泉,存放在水缸之中。
赵风毕竟也是农村出身的,庄老的房子和自己老家的老房子有诸多相似之处,自然也很顺利地找到了接水的水缸。
“庄老,我进来了……”
一声提醒之后,赵风用端着的木盆抵在木门上,并将之缓缓顶开,一股浓烈的药草味伴着一股热气扑来,内室一片昏暗,室内虽有两扇窗户,但都被厚重的黑布挡住了,而庄老端坐在床边,手持一把蒲扇,一脸凝重望着床上的病人。
“劳烦你将这毛巾浸一下水,拧干后放在床头即可。”庄老吩咐道,手中蒲扇以某个稳定的频率,不急不缓地扇动。
赵风赶忙拿起床头的白毛巾,一入手,便赶到异常的闷热,但也顾不上多想,赶紧放在冷水中浸湿、搓净、拧干,并将之折叠好。
“再劳烦你将毛巾放在我外孙女的额头上……”
赵风听罢,托着毛巾,弯腰靠近床上的病人,随着眼睛适应黑暗,终于是找到了病人的额头,将毛巾放好后,才注意到这病人看上去就像是个八九岁的女娃,且面容十分消瘦,原本微微紧蹙的眉宇也在冷毛巾放上额头后暂时平复。
赵风起身,思索良久,开口问道:“庄老,不知道您的外孙女患的是什么病?”
“尿毒症,刚出生的时候就诊断出,算是极其稀少的先天尿毒症,但又与普通尿毒症不尽相同……丫崽子的尿毒症会在光、热的环境下持续爆发,尤其是每天太阳初升的时刻,丫崽子的反应会更加强烈,好几次差点就……”庄老无比痛苦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入城住院呢?血液透析或许可以救她。”赵风听罢,内心满是不忍。
“丫崽子的身子本就虚弱,透析对她的伤害太大,一次都承受不了,所有医院都认定她不适合做透析,也没有医院敢收她,我只能将之带回村里,每日以土方药草为其减轻痛苦……但医治之法,至今没有头绪……能否劳烦你帮我照看一会儿丫崽子,每隔五分钟给她换一次额头上的毛巾即可,家中药草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我得再去附近的山头找找,大概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面对庄老的请求,赵风无法拒绝。
就在庄老离开之后,赵风取出手机,调成静音,并设定五分钟的时间,他不懂医术,只能谨慎地按照庄老的吩咐,精准时间,每五分钟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