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便看到缓步走近书房的夜十一,全子已弯腰行礼,他也赶紧见礼:
“大小姐!”
夜十一颔首,转看向书房,帘子隔着外面的热气,什么也没看到,所幸这会儿已近日暮,倒也不太热。
想了想进书房前,她嘱咐王普道:
“王管事且等我一等,我给父亲请个安便出来。”
王普还有事儿要办,不过夜十一吩咐,他不敢不从,恭声应了,目送着夜十一进了书房,便同阿苍、全子守在廊下等着。
夜大爷很惊讶夜十一这个时候来,往常这个时候闺女都在操心儿子的晚膳了,怎么这会儿有空来?
他让夜十一坐下:“大姐儿有事?可是旭哥儿又闹着不肯吃饭了?”
夜十一笑着摇头:“没有,我就是来给父亲请下安。”
夜大爷严然不太信,素来没这惯例,她又道:
“除了请安,也是女儿近日女红有所精进,想着为父亲做个钱袋子,但又不知父亲喜欢什么花样,故想借父亲的钱袋子看一看。”
闺女要给自已亲自缝制钱袋子,夜大爷高兴啊,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的钱袋子取出来:
“这钱袋子也是新的,不过味儿有点浓,我不太喜欢,大姐儿要是给为父亲手缝制一个,不管什么花样,为父都是喜欢的!”
诚如夜大爷所言,钱袋子果是个新的,蓝为底花样为粉,不必再细看针脚绣法,便知与杨芸钗交给她的香囊是同一家出品。
夜十一看了几眼后,也没想将钱袋子再还回去,攥在手里道:
“如此明日女儿给父亲送个新的来。”
夜大爷笑眯眯地目送着闺女出了书房,方心情颇好地回到书案边,重写起另一幅字画。
出了书房,夜十一满脸寒霜,阿苍来寒时居前便知点头尾,全子不敢抬头,王普则险些吓出一身冷汗。
一路跟着出了寒时居,夜十一站定,王普赶紧也站定,半低着头候在夜十一跟前,阿苍则走远了几步,在路口守着,见无人,回头便冲夜十一点了点头。
王普见这阵仗,心一突,再突然看到一个钱袋子递到他跟前,他抬眼看了看,是夜十一递过来的,他心里突得更厉害了,小心翼翼地开口:
“大小姐,这是大爷的钱袋子……”
夜十一声调正常,只是寒了些:
“你认得便好。”
说罢再将香囊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