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吃了碗燕窝粥,再喝了方太医开的安神汤药,这会儿正睡得正香,三姐儿在边上守着,母亲不必担忧。”
夜太太又问刚来给杨芸钗看过高热重开了方子的方太医,邱氏再回:
“这会儿在清宁院,应是去大姐儿那儿回钗姐儿的情况。”
夜太太含泪点头:“你去看看,倘方太医今夜能留在府里照应最好,倘不能,你再差人去请方二爷来,钗姐儿这般模样,夜里可离不得人,更离不得大夫!”
诚然杨芸钗与冯五能得方太医亲过府看病,全然是沾了夜十一的光,可冯五会被惊吓成那样,夜太太只要一想到她同邱氏赶到锦鲤湖时,看到冯五那惊得宛若失了魂般呆坐在鲤上亭里,一头一脸还俱是水,小身子抖得厉害,她心疼地将冯五抱在怀里,怒问为何会这般,得知是夜十一所为,且是为了杨芸钗被冯五踢下湖冻得人事不醒而出气冯五时,她虽未斥夜十一,却也对这个长孙女再生不了好感。
同清宁院一般,樱宝院西厢做了杨芸钗的寝屋闺房,夜祥夜瑞被勒令只能在西厢外间等,等方太医再诊重开了方子离开,再等到邱氏出了内室,两人赶紧迎上前,夜祥急声问:
“母亲,钗表妹没事儿吧?”
夜瑞也是满脸担忧,虽先前对杨芸钗不是太有好感,但自夜十一待杨芸钗越来越亲近,随着八月中前浙江巡抚贪墨案结案,得知杨知府于当年被冤,实则是当地造福百姓的一方清官,他便对杨芸钗彻底改观,少了一些可有可无的态度,多了一些自心底蔓延出来的怜惜。
邱氏摸了摸长子的脑袋,又看了眼同样担心杨芸钗的次子,也未瞒他们,直言道:
“高热未退,方太医另开的方子,芝晨已拿去抓药煎了,待会儿端来服下,情况应当能好些。你们在此也帮不上什么,夜渐深,还是回院里去睡去吧,待明日一早起来,指不定钗姐儿高热退了,你们那时再来,指不定还能同钗姐儿说说话儿了。”
邱氏这话没能哄走夜祥夜瑞两兄弟。
邱氏心知自夜十一同杨芸钗亲近起来,两子越发同杨芸钗相处甚佳,连起先对杨芸钗并不怎么亲厚的次子现如今也是真心挂怀杨芸钗,便是回院大概也时不时得差人过来探问,徒增麻烦,便也由着他们,再晚些,她亲自拘着两子回院便是。
想着邱氏未再多言,嘱了夜祥夜瑞莫要喧哗扰了杨芸钗养病后,她出了樱宝院,很快到清宁院探问方太医是否能留夜。
问了杨芸钗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