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于两家国公府,更有谢皇后这中宫之主,她急不得,然蝼蚁之穴溃千里之堤,她就不信她找不到蝼蚁之穴,便是找不到,她造一个又如何!
阿苍陪着夜十一站在凤仪宫外,她无法猜透大小姐的心思,自不知大小姐呆站于此处是为什么,只能静静侧立于一旁倍着,眼尾突地瞄到有宫人往这边来,那宫人她也不陌生,低声同夜十一禀道:
“大小姐,千姑姑来了。”
千姑姑,夜贵妃身边的心腹女官,平鸾宫正三品女官,年岁同谢皇后身边的庆宫令差不离,非同期入宫,却也仅差不多,这两人不仅年岁差不离,连到了年纪也不愿出宫这一点,也是一般无二。
大魏宫规素来宫人三十岁便可放出宫,不愿出宫者,亦可继续留于宫中服侍,再者宫中女官的选任,皆自年三十到四十之间的老宫人中选,留下来者皆有机会身份一跃成为女官,倘能到永安帝身边当个御侍女官,或谢皇后身边当个宫令女官,再者两宫贵妃身边当个令人女官,皆是正一品到正三品的品阶,风光何其无限,然祸福相依,后宫之风云丝毫不亚于朝延之变色,承其荣耀之时,必也承其风险。
夜十一回神儿看将来人的方向,果见夜贵妃身边的千令人正缓步而来,于她想,三十出宫早过了花信年华,出宫嫁人也是随意而嫁,何况嫁了人也不能保得一世安稳,世间多苦楚,有时候还真不如留于宫中混一宫女官,更不枉此生。
千令人走近了向夜十一福身:“夜大小姐,贵妃娘娘在平鸾宫见夜大小姐许久未到,等着心急,知大小姐尚在凤仪宫,逐让奴婢前来迎一迎。”
夜十一福身回礼:“有劳千姑姑。”
到平鸾宫,夜贵妃早已等着引颈而望,见到夜十一未语泪先落,竟同秋太后一般抱着夜十一软绵的小身子先哭了起来:
“大姐儿,姑母的小心肝哦,可想坏姑母了……”
葭宁长公主在世时,先莫皇后在世时,姑嫂两厢交好之余,同夜贵妃亦感情深厚,这份深厚自永安帝尚是皇子时建立。
夜十一自晓事儿起,便时常听她母亲说,当年会选了她父亲尚主,其中不无夜贵妃从中牵线的功劳,先莫皇后薨逝,母亲与姑母越发交好,母亲下嫁父亲时,谢皇后还为此气得险些咬碎了银牙,当时母亲权当玩笑儿同她说,她也权当玩笑儿来听,如今想来竟是她与母亲太平日子过得太过安稳,更有皇帝舅舅的相护,她母女俩只看得到安乐,竟是连谢皇后的险恶心肠都未曾瞧出一分,她于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