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得到个确切的答案,没想永书将脑袋一摇,说不知道,四皇子真是奇怪之余,越发纳闷。
三皇子也奇怪了,端起皇子架子,曲起手指轻掸掸袖口,言语淡淡,眉目却甚是严峻:
“你是阿息的贴身小厮,时刻跟着,那会儿发生何事,你会不知道?”
这话伴着疑,三皇子是什么人,随时能要了他脑袋的贵人,永书立刻被吓得一个卟嗵跪下:
“小的不敢欺瞒三殿下四殿下,小的是真的不知道,当时大少爷上了夜大小姐的大车,小的依大少爷之令,回后面的莫家大车,前头夜家大车起行,小的坐后面车驾上一路跟着,直跟到静国公府,大少爷自夜家大车下来,大少爷一坐回莫家大车,便让车夫调头回府,并未说什么,小的真不晓得当时大少爷在夜家大车里同夜大小姐发生了什么!”
四皇子一通听下来,知永书是真不知道发生什么,听着永书的措辞也沉下脸来:
“什么发生了什么,当时大车里还有杨家表小姐俩丫寰,最多就跟十一表妹说说话儿,能发生什么?你给我把舌头捋直把严了,可别什么话儿都往外冒!”
永书擦着额头冷汗连连应是,脑袋埋得更低,直趴到廊下的石板上去,其实他早被大少爷告诫过,不准将那日之事往外说,倘不是知大少爷早同四皇子说过当日之事,他也不敢说啊,何况他所言也是顺着两位小爷回话,没旁的意思,但贵人就是贵人,他一莫家下人,不是他的错,那也是他的错。
三皇子知四皇子素来很护着夜十一,训斥永书这话也对,便是年纪小些,这闺誉也得看重,想到这一层,他不禁说起他四弟来:
“你当日就该拦下阿息,当街堵路拦车马,还闯到夜表妹的车厢里,这是能干的事儿么?”
本来兄长训斥,只能提着耳朵听着,然四皇子也是满心的憋屈,指着仅门帘之隔的东厢屋里头:
“阿息的脾性,三哥也知道,他那倔脾气一上来,谁能奈他何?”
末了低声嘟囔一句:“也就一个十一表妹能收拾他!”
再小声,三皇子也听到了,本就随口一说,没真怪四皇子的意思,他们站在这门帘外也有半会儿了,门帘里的莫息不可能半点儿没听到两人同永书的说话声,可楞是没半点反应,于他四弟最后一句,他甚同:
“这话也是,走,进屋瞧瞧阿息去。”
再往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永书瞧眼:“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