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深入,但像这种信件是谁来的,她一看字迹便知。
内容她不看,但每每她都得折开看下字迹,以免出差错鱼目混珠,让有心要害大小姐的人有机可趁,毕竟像那种在信件上下毒的江湖伎俩,朝堂中也不是没有。
夜十一看完北女来的信件后,便被四四方方四边仅三寸长宽的卷帛递到杨芸钗跟前,杨芸钗如常接过:
“毁了?”
信上内容不多,仅此二字。
她不解地看向夜十一:“先帝牌位不是早被毁了一角么?”
“北女说的‘毁了’,并不仅仅指毁的那一角。”夜十一道。
杨芸钗也不笨,随即反应过来北女飞鸽传书过来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
“意思是整个毁了?”
夜十一轻嗯一声:“游左二人一毁,杨将军孤掌难鸣,没了他二人的辅助,许多地方单靠他一人,他可进不去,更别说顺利做他想做的事情,达到他想达到的目的。”
杨芸钗道:“这就是为什么那一晚杨将军自小酒馆逃出后,直接回了杨府,取消将已毁的先帝牌位偷偷送进大府军府的计划?”
“他不仅得取消了以谋大逆的罪名嫁祸董大将军的计划,他所有计划都得重整,那么再留着已毁一角的先帝牌位,董大将军那边丢不得,他杨家府里放着,严同放着一把要自已阖族性命的大刀,他当然得毁,且得毁得一干二净。那个助杨将军自宗庙里盗出先帝牌位的人,随先帝牌位尽毁之后,必然也得被杨将军斩草除根。”夜十一掀起窗帘往外看了眼,见宫门已近前,她放下坐正,话峰一转道:“董大将军在昨日已向祖父更进一步地示好,董女傅与冯大表哥的亲事已然是板上钉钉,但……”
“大姐姐是担心还有意外?”杨芸钗察觉出夜十一口气中的摇摆。
“不管是杨将军,还是谢莫宁三家,他们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董家靠入夜家,在冯董两家姻缘一事上,只怕他们会达成共识。”夜十一见杨芸钗一双眼眸瞬时睁个老大,她弯起唇畔:“这是我想的最坏的结果,不过你放心,这个结果不会达成,至少现今这个形势还不会。”
待夜家真正独大的那一日,就不一定了。
杨芸钗松了口气,一双漂亮的眸子不再睁圆,又听得夜十一接下道: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的日子,不仅得找出杨将军的破绽,也得防着有谁搞破坏……芸钗,我同你说说鲁靖王吧,也就是容兰郡主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