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黄芪肖所言的他并未应她,她早做过功课,只是不知接下来的这个理由能不能说服他:
“师父身边仅有红校尉足够全身心信任,倘红校尉是师父的右臂,毛丢愿意成为师父的左膀。”
左膀右臂,左尊右卑。
黄芪肖直盯着眼前少年信心十足地想成为他的左膀,连他心腹红校尉都被排于第二位,他不明白这小子的自信是自哪儿来的,不过既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儿,确是有备而来,他并不反感有准备的人,只是毛丢似乎忘了他身为锦衣卫,爬上锦衣卫指挥使这个位置的过程中所费心力与所施手段。
忠心,绝对的忠心,确实是他目前最需要的,然他并不看好眼前的少年。
“死了这条心,自哪儿来回哪儿去!”黄芪肖言罢转身便往小胡同深处走,不再逗留。
“师父可以考验我,但请师父一定给我个机会。”殷掠空亦步亦趋地跟在黄芪肖身后,黄芪肖迈大步,她便小跑二步,始终同黄芪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黄芪肖越走越快,存心想甩掉身后的殷掠空,却猛地在小胡同口站定,殷掠空立刻刹住,依旧保持着原先的距离,他看了觉得这小子的反应倒是不慢。
“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随便找个理由让人把你抓进北镇抚司的诏狱去?”黄芪肖半侧着身,眼微微眯起,一抹危险的光芒在他眼底流动。
“信。”只一字,殷掠空未再多言,只是神色不惧,毫不退缩。
黄芪肖自认心不善,但也没坏到良心被狗吃了的地步,他看着眼前固执得让他头疼的殷掠空:
“毛丢,你老实告诉我,你想当锦衣卫,目的到底何为?”
“我想保护一个人。”
“谁?”
“不是师父。”
“……”
“师父很强大,不需要毛丢保护,倘有朝一日,师父需要毛丢了,纵毛丢拼了性命,也在所不惜。”
黄芪肖想象着真有这么一日,那他得弱成什么样子,任人拆骨吃肉饮血的场景瞬间浮上他脑海,那场景光想想便足让他不寒而栗,他打了个寒颤:
“没有那么一日!”
“是,师父。”
“你告诉我,你这样胡搅蛮缠地想让我收你为徒,利用我达到进入锦衣卫的目的,到底为的是谁?”
“师父放心,我不会告诉师娘,师父的私房钱都存在殷家钱庄里,且用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