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苍为首,很快将食盒里各自主子喜爱吃的膳食一样一样取出,摆到将茶馆两张桌拼成的新桌面上去,再是退至一旁,恭请各位小主子用午膳。
夜十一不动,杨芸钗夜家三兄弟也没动,她站起走到桌边坐下,余下四人方跟着起身,围着拼成的膳桌各自坐下。
“你今日能遇到习二少爷,习二少爷一般又同莫九秤不离砣。”杨芸钗夜旭依旧是坐夜十一左右,用膳开始后,她边吃着边压着声音回杨芸钗先时的话儿。
杨芸钗立明白过来:“是……大姐姐,那……”
夜十一道:“不必担心,大表哥会处理的。”
杨芸钗也不想担心,就是心不由自主地提着,夜十一有多难,心里有多苦,整个静国公府,大约就她知道,倘有朝一日因着冯三坏夜十一辛苦谋划之事,她绝对控制不住自已要将冯三按下水溺死的冲动。
“什么秤什么砣?”夜旭在另一边听到,甚是好奇地问。
他这一问,夜瑞夜祥也抬起眼,齐看向夜十一与杨芸钗。
“近日偶听得应先生说,你的功课越发退步,教的诗文甚难记住,大字不仅没写好,连按时完成都不能。”夜十一夹了块豌豆黄搁到夜旭碗头,“阿旭,你是不是皮痒了?”
自莫息让夜旭帮着掐时辰引她回院,继而与莫息在半道遇上那时起,她便觉得她这个弟弟似乎改变了不少,然自上回过后,她便严加看管,阿旭应当没再怀莫息有往来才对,怎么这脾性越发同噩梦中小时的莫息一模一样?
夜旭即刻把嘴闭上,他已经不小了,都五岁了,早知道阿姐做的事儿他不能过多地问,阿姐能告诉他的,定然会告诉他,不能说的,他问也没用,好吧,一时忘了,都踩在阿姐的老虎尾巴去了。
他可怜兮兮地向杨芸钗投以求救的信号。
夜瑞夜祥压根不敢说他阿姐的事实,他翻过年来也彻底悟了,倘说还有谁能在阿姐跟前说上一两句话儿,也就阿苍阿茫,与这位其实同夜家无甚干系的杨家表姐了,阿苍阿茫自来只听阿姐的话儿,此刻唯有钗表姐能帮着求求情。
皮痒二字一落,不必待夜旭向他们投信号,夜瑞夜祥两兄弟已默契地低头,将寝不言食不语的宗旨进行到用完午膳的最后一刻。
“旭表弟,大姐姐是为你好。”这回杨芸钗没再像往常一般会偶尔出言相帮,夜旭还小,又自小被整个静国公府护着,心性单纯,如同一张毫无瑕疵的白纸,不管往后如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