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搞得钱有为整整一夜无法入眠,思来想去都不知如何做解。
话中含义深远,非一言两语便能道清。
尤其是做解,若是含糊片面,又怎知话中深意?
一直到次日去了县衙,钱有为将这句话扔给了陈默,问他如何做解。
陈默懵了,"大人,这是哪处典籍之言?为何默不曾听闻?"
钱有为苦笑道:"此乃方郎予谦儿的考题......"
妖孽啊,少将军未免也聪慧了些吧?
顿时脑海中出现了三种猜测,随后被一一否决。
只因这句话,包含的东西太多,陈默也无法完全解出。
钱有为见状,也不勉强,而是把昨夜的事情跟陈默讲了一遍,隐有炫耀之意。
听得陈默目瞪口呆,少将军这般年纪,难不成早已熟读经典,贵为一代大儒?
不对啊!
怎么想怎么觉着不对,若真如此,少将军何必求学?
而且少将军曾言,从未品读书典,难道是种家家传?
唉,这么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毕竟种家传承,即便是他这个学富五车的秀才,也得叹为观止。
种家三代之前,那可是大儒之本,国之重臣。
虽弃儒转武,并不代表种家儒道尽失。
"大人......您刚才说,令郎对答如流?"
如今最大的问题,不在方晨,而是钱谦身上。
整个县衙,谁不知道钱大人府中令郎,生性怯弱,与旁人说话尚且含糊其辞,怎会出现对答如流的可能?
钱谦赞叹道:"是啊,多亏了方郎,非他苦心,谦儿也不会转变如此之大。"
也只能有这个解释了,少将军,非常人也!
若是方晨知道昨日评价吴道理的句子,被陈默用到自己身上,非要与他搏命不可。
做了一夜好梦,方晨醒的很晚,晚到府中人都已用过早膳,他才姗姗来迟。
钱夫人并未见怪,反而派人重新做了一份。
谢过姨娘,方晨去寻钱谦。
咱们这位钱小郎君的模样,彻底惊呆了方晨。
钱谦趴在书桌上,呼呼大睡,口中墨汁吞吐,身旁纸张飞散,怕是写了一整夜。
"谦哥儿,修仙呢?"
将钱谦唤醒,方晨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