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面色一红,"兄长,谦答不出......"
合着还在考虑昨晚那个问题啊?
方晨突然觉着心里舒服多了,让你小子没事就把我往前推!
明明是让你去显摆孝心,非要扯上兄长,不整治你才怪!
将地上散落的纸张拾起,方晨一一翻看,不曾落下一页。
这毕竟是钱谦的"心血",怎能视若无睹?
"这句不错,不忧不惧,反躬自省,无所愧疚。"
陈默苦笑道:"兄长,这是圣人言。"
方晨尴尬挠头,论语都快忘干净了,他哪里记着孔老夫子都说过什么?
"这句也不错,耻其言而过其行。"
"兄长,也是圣人......"
钱谦更加委屈了,感觉自己把圣人之言抄了个遍,实在有辱斯文。
明明是考校他,他却不知如何作答。
方晨苦笑,赶忙将纸张藏在身后,"走吧,出去瞧瞧,留在府中,怕是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所以然。"
二人离府,看着街边小贩,四处叫喊。
方晨问钱谦,"可称自强否?"
钱谦不敢作答,细看了许久,想不出名堂。
方晨又带着他前行,衙役后来跟上,方晨突然回头问:"可称自强否?"
钱谦依旧不答,只是眼神在身后的两位衙役大哥身上闲逛。
以至于两名衙役心中起疑,难不成自己做了什么让小郎君不喜的事情?
来到县衙,等待通禀,方晨指了指出来相迎的陈默,又问道:"可称自强否?"
陈默"......"
进入内堂,见到钱有为,方晨又问:"可称自强否?"
钱有为"......"
钱谦眼中困惑逐渐变少,浑浊化为清明,"兄长,我明白了。"
钱有为和陈默同声问道:"明白了什么?"
方晨惊异看了二人一眼,为何反应如此激动?
钱有为拉着钱谦,急声问道:"讲与我听。"
"是!"钱谦自信地看了方晨一眼,这一次他确确实实想明白了。
"兄长有言,君子当自强,起初孩儿以为,兄长劝我为人不畏、不惧、不怯。可昨夜兄长又问,孩儿便知,自己所想并不完全。"
钱有为咧了咧嘴,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