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学子无不缩首,起身与先生拜别。
钱谦扭头看向方晨,没他的授意,并不打算离去。
方晨轻微颔首,钱谦这才迈动步伐离开,临了还说了句"兄长,我在堂外等候。"
李少英急忙跟上钱谦,不敢多留,同时也想跟钱谦讨教几个问题。
四下无人,李纲将手中论语合上,请放在桌面,对方晨道:"小子,你不愿拜入我门下?"
方晨本想一口拒绝,可想起昨夜陈默的嘱咐,强忍着怒意道:"小子求之不得。"
"老夫怕你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杀了老夫吧?"见方晨那般模样,李纲不禁有些好奇,这小儿为何对自己怨念如此之大?
方晨昂头看向别处,不愿与他多言。
李纲却来了脾气,"若非钱有为跪在老夫面前苦苦哀求,老夫又怎会收下你这来历不明之人?"
"你说什么?"方晨眯起双眸,寒意凌然。
李纲继续道:"你可知哄骗老夫,该当何罪?小小年纪,欺瞒身世,意欲何为?"
方晨冷笑,反问道:"莫不是小子欺君罔上,犯了死罪?"
这话李纲没办法接,因为他不是君,他最多只能算师长。
"伶牙俐齿,答非所问,可为君子乎?"
方晨想都没想,直言道:"一方父母跪地乞讨,先生才是真本事,小子不得不佩服。"
李纲有些面红,被方晨这么一说,他突然觉着自己确实有些过分。
"你是因此生气?老夫可亲自向钱有为道歉,只不过他未必敢受老夫之礼。"
"所以小子叹服,愿拜在先生门下。"
"哼!"
二人看似斗嘴,实际上多有交锋。
李纲很想知道,到底是给了他如此大的骨气,面对曾经的一朝阁老,也能存有傲骨。
方晨则不断讥讽李纲,有意明言,李纲德不配行。
不知为何,李纲突然笑了出来,走到方晨面前,扬了扬戒尺,"你不说,老夫也能查,若是查出问题,钱府上下因你一人受难,你可心安?"
方晨翻了个白眼,"先生不愧是一朝阁老,草菅人命说的如此轻松写意。"
李纲戒尺扔到地上,冷声问道:"陈默那个逆徒告诉你的?"
方晨笑问道:"重要吗?"
李纲随即答道:"确实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