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才十来岁的样子。
也许,真的是那位血影的至亲也说不定。
“公子。”
“九爷您说,我听着呢。”
“陈主簿说的没错,您需要读书。”
“唉?”
明明刚才还在谈陈主簿,怎么突然就拐到他身上了。
“公子!”
“天色不早了,您老早些休息。”
读书?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读书了!
早就受够读书苦,为何还要再从头?
而赶回了吴县的陈主簿,此刻还在与一位华衣锦贵的中年大肚腩,汇报着吴县之行。
“大人,这次送粮,默实在是大开眼界。”
“粮食,你又拉回来了?”
“太平村有粮,只能拉回。”
“糊涂!”
陈某不解,忙问道:“为何糊涂?”
“太平村少壮从军,老幼待家,务农尚且不利,何谈安稳度日?河中鱼儿不知数,总有吃尽的一天。若是几日网不到鱼,吃什么?这次算你办事不利,引以为戒!”
陈默无言以对,思考了许久,只能点头应下。
“是默之过,还请大人息怒,过几日默再带人去送粮!”
“免了!”
“大人?”
“我亲自去!”
“大人何必亲身?”
“你刚才说的那位小公子叫什么?”
“回大人,此子名为方晨!”
“当真是义军后人?”
“极有可能!”
“血染沙场,有功无名。义军风范令人敬佩,若此子真为义军后人,本县当为他谋一番出路才是。”
接连几日,村中都保持着平静,除了越积越多的熏鱼干。
前几日大雨,山路泥泞难行,不好出村,也就没能用这些熏鱼去县中贩卖。
因为便于保存,倒也不必担心变质发霉,大不了被当做全村的储备粮,谁家没粮了,带两条熏鱼回去熬汤。
好不容易今天艳阳高照,村中准备了几辆马车,准备运鱼干去县城。
结果还没有多远,就被人给堵了回来。
“县里又来人了?”
方晨正在发愁,如何再见陈主簿,没想到天赐良机。
“还指名点姓要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