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鱼这玩意,在太平村他都快吃腻了,闻着这味,方晨就知道,这必定是太平村出产。
没想到啊,来到吴县后,竟被钱有为全部送给这位老先生了。
笑眯眯地饮了一口鱼汤,老先生叹道:“已是秋过冬来之际,竟还能吃到鱼味,老夫万万不曾想到。”
陈默一旁敬酒,顺着这话跟老先生解释道:“先生有所不知,这熏鱼和方晨也有几分关系。”
“哦?是吗?”老先生将目光放在方晨身上。
方晨挠了挠头,心中诅咒陈默日后必光头,然后开口道:“这是小子家乡特产,先生若是喜欢,过几日我再给你多送些。”
“太平村?这么说来,这些鱼都是太平村抓的?”
陈默继续道:“不仅如此,多亏了方晨,如今太平粗在钱大人眼中,那可是宝贝的不得了。若是方晨没来太平村,怕不知......”
“没来,他不就是太平村中人?”老先生十分疑惑。
陈默见自己说错话了,赶忙开口道:“酒后失言,话都错了,学生自罚三杯。”
“当罚。”
老先生倒也没过多追究,而是看向方晨,“可知老夫将你留下,究竟为何?”
方晨摇头不知,不是说钱谦的事情吗?
老先生手指陈默,“这是老夫最不成气的学生。”
方晨依旧没能想通关键,发现陈默不断给他使眼色,仍是摇头。
老先生笑道:“明明之前聪慧无比,此刻反倒愚笨了,老夫想将你收入门下。”
方晨却急忙摆手,“当不得,小子年幼,怕给先生惹来祸端。”
“不愿?”
“不敢!”
陈默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猜不透少将军想法,岂能擅自做主,忙开口道:“先生,方晨刚入县中,对先生不甚了解,日子久了自然会知道先生一片苦心。”
老先生像是数年的赌徒,终于开到一块宝玉,不愿舍弃,又说道:“有何不敢?之前与老夫辩言时,你可不是现在这般!”
方晨站起身,对着老先生躬拜,当老先生以为方晨要开口称师的那一刻,方晨却说出了不一样的话语。
“先生者为师,后进者拜师。先生欲收小子,乃是小子的福分,奈何小子福薄,承受不起。”
“当真要拒?”
“不可不拒。”
“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