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灯稀,从下午进入悦来客栈已经过去几个时辰,夜深了。一些食客酒足饭饱之后,勾肩搭背离开了客栈,出门去寻找其他乐子去了。
而六楼除了听雨轩,其他三个房间的食客更是已经散去。刚才帮忙诊治小二通知掌柜的那一群人,也在中年男子的带领下呼啸而去。
听雨轩只有李寻欢和韩青还在逗留,一见人员散的差不多了,李寻欢再也不再咬牙坚持,哎呀咧嘴道。
“哎呀,疼死老子了。”
“李寻乐这个疯子,仗着自己学习了仙法,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这是要把我折腾死的节奏啊。”
李寻欢一脸不忿,坐在地上骂骂咧咧。
“让韩兄弟见笑了,家门丑事。并非刻意隐瞒,对了我就是东京城城主的二公子。”
想必从刚才掌柜的只言片语中,以韩兄弟的聪明才智已经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
家父乃东京城城主,从一品封疆大吏。刚才那是在下的哥哥李寻乐,我还有一个妹妹与你年纪相仿,名叫李寻颜。
我父亲娶有三房妻子,大哥李寻乐是正房姨娘所生是为嫡出;我母为二房生我为庶出,姨娘与大哥打小与我娘俩就不对付,从不放过打击我们的机会;三妹李寻颜是家父与小姨娘所生女儿,但是在家中破得一家人喜爱,是家父的掌上明珠。
小姨娘最受父亲宠爱,连带着小妹也水涨船高。只有我与母亲在城主府内,被人百般排挤,姨娘与大哥怕我们母子争夺家产,从来不给我们好脸色。
在下学业未成,更是不得父亲喜爱。父亲日理万机,这些家中琐事,更是不敢烦扰父亲。剩下的你也看到了,一言不合就把在下打翻在地。我也是有苦难言,只能忍耐,怪自己不争气。
说着李寻欢露出苦笑,连连摇头。
韩青倒是可以想象,虽然大户人家的争宠现象没有亲身经历过。但这些年读书的习惯一直没有落下,就是在郑县渡口养伤的时候,也托李花到集市上为他买来书籍通读。这些豪门不和,为争宠,争家产的戏码。他在书本上不知看过多少次,所以他也颇为同情李寻欢。这就是生在豪门的不易,表面风光,不愁吃喝,在外一掷千金。在外人看不到的家中,又是另一番心酸光景。
扶起李寻欢在椅子上休息,下楼唤来客栈帮工找来金创药,又急匆匆上楼为李寻欢包扎。
小二已经不在客栈,不知被掌柜的带往何处医治,一时半会怕是再也看不到小二的身影了。
忙活了半天,在李寻欢的鬼哭狼嚎声中,终于把他身上的擦伤全部涂抹了一层金疮药。
韩青这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气,把他累的够呛,实在是李寻欢太吃不住痛了。擦药时止不住痛呼,中途不得不几次停下擦药,这才把他累的满头大汗。
擦完了药,李寻欢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