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了,心里很乱。总觉得要出事。"
"别自己吓自己。"柳伏城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我实在睡不着,爬起来,拿出彩纸来,开始描小纸人、裁剪、扎制、在纸人背后画符。
我握着毛笔,沾着朱砂画符的时候,柳伏城一直陪着我,不知不觉,几十个带着法力的小纸人便做好了。
柳伏城夸赞道:"你这扎纸人和画符的本事,比之前好了太多,这段时间过得这么不安定,你是怎么抽出时间来练习的?"
"跟现在一样,烦躁的时候,要么就看看纸扎技艺,要么就上手练练,只是我还有好多没有学,一是真的没有时间,定不下心来,另一个是因为,没有前辈的悉心指点,授业解惑,光靠我自己去看、依照注释去领悟,要走很多弯路。"
如果奶奶还在就好了,从她那里我能学到很多东西。
"你已经很有天赋了。"柳伏城摸摸我的头,鼓励我。我冲着他笑了笑,将小纸人往青铜罗盘里面放。
柳伏城最尊重我的一点就是,即使他看到我手里多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从不刨根问底,我主动跟他说,他便听着,我不说,他也不问。
就比如这青铜罗盘,他见我拿过几次,却从未问我是从哪里得来的。
等我将纸人全都装进去之后,将青铜罗盘收好,拿起毛笔,还想试着画几道新学的符文的时候,柳伏城又开了口,有些吞吞吐吐:"小白,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嗯?"我不解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是关于白家庄园那边的。"柳伏城盯着我看了一下,确定我情绪没有太大波澜,才说道,"白砚安没了。"
"啊?"我握着毛笔的手一抖,有些不敢相信,"你确定?"
柳伏城点头:"昨天的事情,我也是听手下说的,好像是因为接连的受伤,被阵法反噬,不治生亡了。"
我长吁一口气,心里面竟然生出一丁点的异样来。
虽然这一家子跟我有仇,但毕竟从小,白砚安是看着我长起来的,就好像你跟邻居家的男主人因为某些事情吵得老死不相往来,忽然有一天他死了,心里总有点不得劲。
"因为是上次在玉龙山的石室里被阵法反噬的太厉害了。"我说道,"白砚安其实也是牺牲品罢了,当时他倒下的时候,白敬玺眼都没眨一下。"
"不管在白敬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