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看着那顶大大的双人纸棺从我的面前过去之后,前端那个黑色的''奠''字显得特别阴森,可是等到双人纸棺走过去,当我的视线定格在纸棺的后端的时候,瞬间愣住了。
犹如兜头被浇了一桶冰似的,浑身都僵了。
双人纸棺的另一端,贴着一个刺眼的大红色喜字,上面两角,每一角上挂着一只五彩的麒麟灯。
一开始从正面看去,宽大的双人棺挡住了视线,如今越过去,才看到纸棺后面跟着的是两队纸人。
一队纯白,对襟的地方贴着圆形的奠字纸片,一队血红,穿着的是大红色的喜服,对襟的地方是红色的喜字纸片,两队中间牵着一个个半红半白的绣球,一队在哭,一队在笑。
我无法形容当时的情景有多诡异,那两队纸人一直往后蔓延开去。延伸至黑暗中,源源不断的朝着这边移动过来。
整个送葬队伍,没有一个活人,这一切,毋庸置疑,是白敬玺在操控,但目的现在我却有些说不确切了。
我的视线盯着后面那一片黑暗,想走,但四处都黑漆漆的,贸然行动怕是会遇到更诡异的东西,只能静观其变。
唢呐声忽然由哀怨悲戚,一下子变得轻快喜庆起来,我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猛地回头看去,就看到那顶双人纸棺并没有跟着四匹白马往前走,竟然转了个弯,喜字那头面对我,倒了回来!
而旁边那对穿着大红喜服的纸人,也跟着朝着我围过来,我知道坏了,念动咒语,一下子调出之前准备的纸人,瞬间朝着那些喜服纸人以及纸棺而去。
但眨眼之间,我的纸人全都化为灰烬,甚至都没碰到纸棺。
我一下子明白了过来,我现在是身处阵法之中,在对方强大的法力压迫下,我的这些纸人的法力是被压制着的,根本爆发不出来。
眼看着双人大棺已经逼近,我只得抽出战令,握在手中,凝起内力,念动咒语。红色的战字在令牌上若隐若现,周围立刻起了一阵风,靠近的纸人瞬间停住了脚步。
抬着双人纸棺的八个纸人,卯起劲儿的往前顶,随着它们的动作,我手中的战令在不停的颤动,我咬紧牙关坚持着。
其实我心里明白,坚持不了多久,那八个纸人就会冲破我的法力圈奔过来,并且我也知道,现在就算外围的人在找我,恐怕也很难发现我的踪迹。
白敬玺想拿我已经很久了,白砚安的葬礼是一个绝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