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祭祀队伍最前面的,是之前开车去江城大桥头接我的白发飘飘的管家,他手中扛着一顶白幡。
那顶白幡足有两三米长,流苏一般的穗子随着幡旗在半空中飘飘荡荡,幡旗之上,刺着一个血红色,大大的''战''字,威风凛凛。
管家的后面,跟着四个披麻戴孝的死士,这四个死士,是整个队伍之中,唯一额头之上刺着七字的死士,他们是死士之中的最高级别。
四名死士身材魁梧,脚步落地有声,肩上架着手臂粗细的长长的孝棍,而孝棍交错之上,抬着一批纸扎的白马。
白马栩栩如生,额前那束朱红色的穗子很是醒目,白马之上,骑着一个一手拿长刀,一手握战令的男人。
即使我从未见过我的老祖宗,战神白天启,我也知道,这白马上的男人,便是他了。
虽然只是纸人,莫名的,我就感觉纸人的周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杀气,让人不可忽视。
再往后,四个死士一组,肩上抬着大大小小的纸棺,从前往后数,一共有七个纸棺,每一个纸棺的底下,都是写着字的,但我看不到写的是什么。
纸棺之后,便是两排童男童女、若干纸人、纸马香车等等寻常的纸扎品,准备的特别齐全,我见过的有,没有见过的也有。
让我诧异的,不仅仅是这个祭祖队伍的庞大,纸扎技艺的精湛,更是这么声势浩大的祭祖队伍,爷爷是筹备了多久,才会在刚回来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安排好这一切的?
说到底,爷爷是用心了,或许很多年前他就已经想这么做了。终于让他等到了今天。
前面的队伍缓缓的从白家庄园的出口往外走,天早已经黑了下来,到处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冬日的晚上,微微透着一丝寒。
爷爷走上前来,将一身孝袍披在我身上,腰上缠着麻绳,紧接着,将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油灯放在了我的手中。
孝子贤孙提灯笼,这是习俗,但爷爷给我的,并不是灯笼。
我看着手中的油灯。葫芦形的外罩,莲花型的底座,豆大的火焰在外罩中间不停的摇曳着,透着一股淡绿色。
"这是引路灯。"爷爷轻声说道,"今夜我们风风光光的去祭祖,也是向世人宣布,咱们白家后人回来了,七门立起来了!
今夜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们,如果到时候真的出了什么事,这盏引路灯会提示你接下去该往哪里走,菲菲,记住。无论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