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小小整个人靠在软棉花包上,手里拿着个小竹签,一块块片好的烧味卤肉包在油纸里,竹签一插送进嘴里。
自己吃一口,还不忘给豆豆塞一口。
谢玄搭着腿,仰面靠在车上,开了一盒花酥点心,捏一块送到小小嘴边:“吃。”
买了满满一车的东西,前头一个赶车的,后面跟着个伙计,两人靠在棉花包中,又有吃又喝,别提多滋润了。
走到城边,伙计打点兵丁:“差爷,咱们送货的,还要赶着回城呢。”
守在城门口中的道士倒想过来瞧,可一看这架势就不像两个小毛贼,伙计伸手赶了赶人:“这是曹公子,打外乡来看他家姐的,可别碍着人团圆。”
这样一说就更不是了,轻轻松松放他们过关。
谢玄和小小一路吃着喝着,顺顺当当出了城门。
豆豆乖乖趴在竹篓中,时不时张张嘴,叼过一口肉就吃,吃得蛇嘴流油,吃了一块又要一块。
正当它摇头摆脑袋,等着再吃肉时,从竹篓口处塞进来一个大馒头。
谢玄歪头看着竹篓里的小蛇:“你也吃点素,这都是买给小小吃的。”
说完把帘子一盖,不让小小再塞肉进来。
豆豆昂着脖子等了半天,知道这是没肉吃了,尾巴尖一抽,把馒头抽到一边,过了一会儿见布帘真的不开了,又游过去,缠住馒头大口吞起来。
瑛娘看小小谢玄跟在陆子仁车后进城,扭身回到屋内,煞白了一张脸,对丈夫说道:“没想到,竟是那个……那个姓陆的混帐。”
就是原来不往这上头想,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自觉是自己带累了丈夫,若是李郎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会独活。
李瀚海与人交友不拘才华,只看性情是否相投,陆子仁才情寻常,可为人慷慨,这才请他到竹屋来春宴。
“怪不得,他问了几回,问你家中可还有未嫁的姐妹。”李瀚海只以为陆子仁要与他当连襟,没想到他是动了瑛娘的心思。
瑛娘在屋外没哭,此时哭了起来:“是我……”
“不许胡说,这岂是你的过失。”李瀚海要伸手替她抹去泪珠,手还没伸到红线外,铃铛便轻轻颤动起来。
瑛娘赶紧按住他的手,自己把脸一抹:“万幸叫咱们遇上了两位小道长,必有法子能救你。”
她脸上虽笑,心中却想,陆子仁他能害李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