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道门大比,都在紫微宫食宿,他们只是想借此机会入紫微宫,找师父的下落。
曲正看他的样子,还当他有了法门,笑一笑道:“那到时候我便给谢兄弟捧捧场,赌你夺魁。”
每到大比,市井之中都要大开赌局,押最后的状元榜眼探花,曲正开口就将谢玄捧成状元,谢玄笑了笑,拱拱手,并不以为意:“那我就谢过曲先生的吉言了。”
午饭过后,曲正到书房面见澹王。
书房中大开着窗户,风从四面窗中涌进来,澹王穿着夏衫,坐在几案前,正提笔写信,听见曲正进来,也没停笔,一气写完,这才抬着看向曲正。
澹王看他的脸色便道:“他果然是想参加道门大比?”
曲正点头:“不错,少年人志气高远,想扬名天下,依下官看他有这个本事。”若论单打独斗的本事,谢玄实力强劲,但那一宫一观,从来便不是单打独斗。
澹王不消他说,也知道谢玄的功夫,他每日天明即起,就坐在舷窗前,看谢玄从那桅杆上一跃而下。
澹王虽不会道术,但弓马厉害,百步穿扬,旁人不知,他却看得清清楚楚,谢玄的御风术,一日千里。
他将笔搁在架上,难得脸上露出踌躇神色。
曲正见澹王不说话,问道:“王爷可是在担忧进京之后?”
澹王并不答,只是轻声道:“道门三鼎甲,依例是要入宫面圣的。”
曲正不知澹王何出此言:“不错,回回大比之后都要摆七星宴,比之琼林宴也不遑多,王爷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了?”
澹王面沉如水,问他:“你觉得谢玄这人如何?”
曲正虽不知澹王因何发问,但忠实答道:“胸怀洒落,意气聪明,德才相兼济。”
澹王点一点头,阖上双目,似乎为曲正的话语所动,喃喃道:“他还是不要面圣的好。”
曲正面露诧异之色,他还以为澹王十分欣赏谢玄,这会儿偏又说出不能夺魁的话来,一时不能揣摩出澹王的意思。
顺着说道:“圣人久病缠身,恐怕这回也不会再大办七星宴了,谢兄弟确是江湖习气重些,可这本就是道门比试,又不是真考状元。”
澹王抬抬手,不再多说:“来,这是家中刚寄来的信,你也看一看罢。”
曲正立刻收回心神,专注封地事务,谢玄的事再大,也不过一人之事,封地中的才是家国大事。
谢玄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