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胆小的女眷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谢玄又道:“这吸成人干总不像样,去了阴曹,牛头马面都认不出,还得请个殓尸人,打扮打扮,死也死得体面些嘛。”
一直没有说话的闻人已脸色涨红:“胡说八道,你这野道,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就敢大放厥词?”
他一激动,袖子抖动,在阳光下显出一点淡影来。
谢玄看不见那灵体,但他能看见影子,眼疾手快,“嗖”一声将符咒甩去,掌风到处,黄符贴上了灵体。
院中人人都听见烈火灼烤木头的声音。
“噼啪”一声,有什么东西裂开来了,低头去看,却是闻人羽剑尖挑着的人偶。
那灵体在闻人已的锦袍下面扭作一团,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它受了伤,自然要补食精气,恐惧之下一下攀闻人已脖间。
像猿猴那样吊在他颈项间,对着他的口鼻吸食精元。
闻人已年轻力壮,不似大夫人将要灯尽油枯,那东西猛吸两口,身上烧出的那个洞便渐渐愈合了。
它脸上露出享受的表情,从此以后只怕不会再找大夫人了。
闻人羽方才一直在猜测是谁,木偶一出,每个人都神色微妙,他们都知道,或者都已经猜到,可每个人就这么看着,谁也不站出来。
闻人羽心头一阵阵发凉,分明六月盛夏,却似站在铺天冰雪间,等闻人已一站出来,他便心中了然。
怪不得母亲会昏过去,这个庶弟幼年时是在母亲膝下养大的。
说是弟弟,比他才小了一天,他离家去了紫微宫,祖母作主,将庶出的弟弟抱到母亲房中,让她来教导。
开蒙都是母亲替他开的。
他偶尔回来,就见这个弟弟对母亲极为尽心,连核桃都要替她敲开,心中还曾宽慰过,虽自己不在母亲的身边,但还有这个庶弟在尽孝心。
谁都行,怎么竟是他。
闻人已身边空出一圈来,所有人都退后一步,他立时对穆国公道:“父亲,是那野道构陷我,谁人不知,我对母亲是最孝顺的。”
穆国公要是不知道小小和谢玄是玉虚真人的徒弟,或许也会这么想,他还未说话,闻人已又道:“兄长为何害我?我事母至孝,谁人不知?哥哥若是觉得在紫微宫中过得清苦,那便还俗回
家,我从未想过要与哥哥相争,世子之位依旧是哥哥的!”
两句话便将自己撇得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