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
肖贵妃两只手环抱住他,把脸按在袁一江胸口,发冠一散,乌云如瀑:“你是袁郎,我是蛮儿,袁郎既同蛮儿相好,就要百日千日相好。”
两条雪藕似的胳膊,软答答勾在他颈上。
“你…你…”袁一溟被逼到极处,不得不与她对视,目光一触,便似火星燎原,张臂将她一抱。
贵妃自知得计,哼笑一声,笑音微翘,似只小钩,勾动人心。
袁一溟虽生得面白似书生,却孔武有力,将她抱进内室。
云破月出,枝影摇曳。
贵妃抱着一床素被,趴在袁一溟的肩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圣人欲在城内立朝天宫,你说该选谁当掌教?”
袁一溟倏地清醒,握住她的手,只觉掌间香腻,软若无骨,心还耽于余韵,神却已经回窍:“什么意思?”
“我说了要同袁郎千日万日的相好,又岂会只贪这一夕欢愉?”肖贵妃下巴搁在袁一江身上,“你调的药,圣人是很满意的。”
多加那一味药引,便多续几日的性命。
肖贵妃熟杏子似的嘴唇一翘,艳媚之中又有几分烂漫:“袁郎,你当朝天宫的掌教,我当皇太后好不好?”
袁一溟心神震荡,半晌不语。
肖贵妃攀坐起来,唇边含着他一缕发丝:“你师父还有多少年好活,就算没几年可活,紫微宫也不是你的。”
袁一溟坐起身来,谈及紫微真人的寿数,他脸上便现出怒容来,便被贵妃两根玉指按住:
“我可没让你篡宫夺位,是让你自立门户,从此你师父指掌紫微宫,你掌朝天宫,既不负师徒情分,又能与我朝夕相对,岂不两全其美?”
不等袁一溟说话,肖贵妃便披起道袍,趁天色未亮,离开药宫。
回到关雎宫,肖贵妃往榻上一软,双目一阖,由着宫人替她擦身换衣。
浮香掀开她身上薄纱,取了九琼玉肌膏来,替她抹在身上红痕处:“娘娘,这么去药宫到底太冒险了些。”
肖贵妃脸上天真妩媚之情尽去,懒洋洋道:“不给他一些甜头,他怎肯松嘴。”说着翻了个身,露出雪背,让浮香将九琼玉肌膏抹到背上。
只要一夜,红痕尽去,她明日圣前侍候,不能留下破绽。
“紫微真人就是个撬不开的老蚌壳,他既不肯说派两个徒弟离京干什么,那我也只好想自己的办法了。”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