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可卿的话十分的突兀,常年在后宅的妇人们乍一听只觉得心惊肉跳。
“蓉哥媳妇,可不敢胡说,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牵扯到天家呢!”
老太太也是心里一凸,贾府已不复当年兴盛,自贾代善去后,境况就更差了,贾政,贾赦,贾敬这一辈人就没有个拿得出手的,唯一一个进士还去修什么劳什子道去了,小一辈又都是寻花问柳之辈,难成大器,实在是经不住折腾了。
“蓉儿家的,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王熙凤笑着走了过去,拉起秦可卿的手,聊了起来,聊着聊着,秦可卿的脸变得通红起来,看的房里的其他人目愣神迷,红楼一卷,美在黛玉,魅在可卿,这低头的那一抹娇羞,万种风情,流盼间媚态横生,最是勾魂夺魄。
其中宝二爷最是不堪,像是被人下了咒一般,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秦可卿看。
“二婶子,瞎说什么呢!”
“哎呦呦,我也没说什么啊!瞧你紧张的样子,要是你真的抱上那位的大腿,可是八辈子都盼不来的福气!”
王熙凤看秦可卿俏脸通红,调侃的更加起劲了,就在秦可卿快要坐不住的时候,才讪讪地住口。
“蓉哥媳妇,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了?”
等到两人嬉闹的差不多,看四下的气氛缓和了不少,贾母老脸一板,神情严肃地问道。
秦可卿此时眼神有些恍惚不定,冷不丁的对上惜春似笑非笑的目光猛地打了一个哆嗦,都说自古以来肖母肖父的,可这惜春一举一动流露出的通透达雅却与自己的哥哥相似,这也是她与尤氏从心底害怕这个四姑娘的缘故。
东府自贾理整治过一次,便再也没有起过风波,那种酷烈,没有奴才想要尝试,她们两位当家的妇人也不想以身试法,之后被尤氏与她经营如同铁桶一般,西府这边虽然与东府只有一墙之隔,但是却是天差地别了。
对于东府,西府就是一个睁眼瞎,他们哪里想得到寄居西府的大小姐有何等手段,在那个手段通天的侯爷心中又是何等重要,可惜这些话她不能说,也不敢说。
再论这件事,还是那位林姑娘和惜春讨论之时她一不小心听到的,按理说这件事她们更清楚才是,但如今瞧两人一副‘我也很捉急,我也想救人,但是无能为力’的表情。心里就止不住的腹诽,显然这两位能说上话的根本不想参与这件事。
方才惜春扫过去的那一眼像是刀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