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三阳瞧着不远处抱着宝剑,一时哭一时笑,仿佛疯疯癫癫的冥河,再也不见往日里冷酷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阵感慨。
那个平日里一副死人面孔,不见半分笑意的少年,冰冷的仿佛是万载冰山,想不到竟然也会有这样的面孔。
杨三阳摇了摇头,不由得叹一口气,双目内流转着一抹思索。大荒世界,弱肉强食,弱小就是原罪,这个血衣少年,有着和道缘一样不为人知的过去。
“原来是你小子偷我的酒!”杨三阳在桃树后走出,笑骂了冥河一声。
“师兄,你来了!”冥河停止哭啼,醉醺醺的抬起头看向杨三阳,摇晃了一下脑袋,然后晃晃悠悠的站起身,脚步踉踉跄跄的向着杨三阳奔来,然后直接跪倒在杨三阳脚下,抱着杨三阳的大腿不断啜涕:“师兄,小弟多谢你大恩大德,此等恩情这辈子也没法回报!你不知道,这两把宝剑对我来说有多么重要。”
冥河在哭,是真的在哭,哭的鼻涕眼泪都流出来了。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双手紧紧的抱住杨三阳大腿,脑袋贴了上去:“师兄,日后师弟我唯你马是瞻,你叫小弟往东,小弟绝不敢往西。你就是小弟最大的恩人,你若是叫小弟去与神帝魔祖拼命,小弟也绝不含糊。”
此时冥河是真的喝高了,情绪压抑了几万年,此时忽然间爆出来,当真是惊天动地鬼神为之心惊。
几万年的压抑,冥河心中的那股仇恨、杀机,纵使是杨三阳这个外人都能感受得到。
犹记得当年初入山中的那个红衣少年,面瘫一般的脸孔,几万年来,就从未见他笑过!
从未笑过!那一张万古不化的面孔,杨三阳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失态。
冥河在哭,抱着他的大腿嚎啕大哭,似乎要将所有苦闷尽数宣泄出来。怀中元屠、阿鼻两把宝剑震动,伴随着冥河的情绪宣泄,两把宝剑震动不休,涛涛杀机自其体内翻滚而出,那浓郁的近乎为实质的杀机,疯狂的向着两把剑中灌注而去。
其体内疯狂的杀机化作了两把宝剑的养分,成为了宝剑的催化剂,只见两把大道之宝竟然伴随着吸纳杀机,逐渐被冥河炼化,化作了一道红光,钻入了其法相之中。
至此,两件先天灵宝竟然这般巧妙的祭炼成功,然后顺利的成为了其寄托法相之物。
先天灵宝素来祭炼麻烦,更何况是大道之宝?比之先天灵宝不逞多让。
以冥河的道行,没有数万年水磨的功夫,是休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