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打算给黎墨晋送油灯,然,想到黎墨晋坑她的事情,害怕黎墨晋晚上起来摔跤,赖在她身上,故而把堂屋的油灯给他送来了。
明白顾锦绣小心思的黎墨晋想到了洗手的皂胰子,他并不介意她的想法,反倒是觉得顾锦绣是在关心他。
因此,他心情很美妙,直到躺在床上,发现那张被顾锦绣随意扔在床头的欠债文凭时,他那愉悦的心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郁闷!
皱巴巴的文凭,显然某人并不在意这一纸文书。
这让黎墨晋十分气恼!他起身站到窗户前,隔空吩咐道:
“出来。”
眨眼功夫,一黑衣人出现在了黎墨晋的面前。
黎墨晋吩咐道:“去县衙取那方遇热而显的墨砚来。”
吩咐完毕,他转身再次躺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把文凭给抚平。
黎墨晋看着被他抚平的文凭,上面虽有折痕,但是它比之前好多了,满意地点点头。
抬眼朝窗户外看去,他心里期待着手下能够赶紧来。
这么等待着,一来让黎墨晋觉得时间过得异常的缓慢。
二来让黎墨晋有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想要赶紧解决此事,害怕生出变故。
在他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黎一敲响了窗橼。
黎墨晋赶紧起身,来到了窗前,道:“东西拿来了?”
黎一见黎墨晋十分着急,赶紧把托盘呈上。
托盘上俨然摆放着毛笔和研磨好的墨砚。
黎一好奇地看着黎墨晋,想要知道他急忙唤人去拿墨砚干什么。
黎墨晋冷冷地瞥了一眼黎一,道:“若是得闲,你可以去…”
一语未了,黎一赶忙禀报道:“大人,属下想起来了,县衙还有事,等着属下回去处理,明日让黎二来接大人。”
言毕,他赶忙告退,飞身离去。
黎墨晋点点头,转身往小桌子那里走去。
放下托盘,他把文凭摆好,认真专注地修改着文凭。
片刻后,黎墨晋满意地看着自己添加的几个字,再扫了一眼文凭上的内容,只要防止顾锦绣赚到一万两银子就好!
油灯照耀下的黎墨晋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让守在暗处的暗卫既震惊又瑟瑟发抖。
他们纷纷觉得有人要倒霉了,心中默默地替那得罪主子的人默哀!
而黎墨晋正用内力把纸张上的字迹烘干。
待字迹消失后,他再次把纸恢复成与原来差不多的样子,放在了原来的位置上。
做好这一切,黎墨晋躺在床上,闻着沾染着顾锦绣气息的被子,安然入眠。
完全不知自己的文凭被改掉的顾锦绣正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顾锦绣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点燃烛火,坐在书桌前,看着话本子。
然,没一会的功夫,她的思绪就飘到黎墨晋那里。
该死的,下次绝对要远离黎墨晋那坑人的货!
不过,细想下来,除了修建沟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