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瞻基被说的黑脸都红了。
“父皇,孩儿只是偶尔玩玩,根本没有痴迷。什么斗蛐蛐啊,我还喜欢骑马,射箭,马球这些父皇都知道啊!”
朱高炽白了他一眼,“我知道管什么用!问题是外人怎么看你!”
提到了这话,朱瞻基立刻蔫了。
的确在民间有很多传说,都在讲他,说他痴迷斗蛐蛐,不务正业,不学无术,还说他虎父犬子,辜负了祖上的威名。
甚至有人编出故事,说什么为了斗蛐蛐,国破家亡,朱瞻基也都有耳闻,气得他差点把蛐蛐罐都给摔了。
至于吗?至于吗?
“这就是人家的厉害之处了,先给你贴个标签,让人家觉得你是个废物,然后你想干什么,都变成了胡作非为,想要阻止你的政令,就容易多了。”
朱高炽语气幽幽,把其中的关键说得一清二楚。
朱瞻基气得咬牙切齿,“父皇,孩儿明白,一定要严惩不贷,绝不留情!”
他杀气腾腾,朱高炽却是半点不认同,轻轻叹口气,“老百姓常说一句话,叫不痴不聋不做当家翁。为父和你讲,是让你心里明白。”
朱高炽背着手,在寝宫来回踱步。
“这大明是皇祖父建立的,所以他可以杀伐果断,看谁不顺眼,就诛灭九族。靖难之后,天下变成了父皇和师父共同享有,幸运的是,师父和父皇都是极聪明的人,他们没有像古往今来大多数君臣那样,斗一个你死我活,而是携手推动大明的变革。所以他们联合起来,也可以像皇祖父那样,大刀阔斧。
可到了父皇这里就不行了,我虽然继承了他们两人的衣钵,但也只能勉强约束,而且是越来越管不住。等到你这里,心里明白就行了,能管多少,又有多少人愿意听你的,就只有天知道了。所以啊,对你来说,能忍则忍,能让则让,自己高兴就好。”
朱瞻基都傻了!
这么干能高兴才怪!
朱瞻基也懒得跟老爹废话,他只是闷声道:“父皇圣训,儿臣谨记,只是儿臣不知道,若是日后,儿臣该对子孙说什么!”
是啊,朱瞻基都要当个垃圾桶了,难道还能更卑微吗?
朱高炽挠了挠头,翻着白眼,“内个说不说都一样了,随便吧!”
大胖子说完,就拍拍屁股,直奔后宫去了,他该打点行囊,准备出发了真想瞧瞧,师父在那边弄出了什么结果,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