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讲理,这段时间他一直把我禁足在家里,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连累到你。这些金银俗物你若是看得上眼便留下花用,当做是我给你赔礼道歉。”
徐昭明拿起一本曲谱,诚恳地向含玉说道:“以后我可能不能常来这边,只偶尔来听你弹几曲。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能不能学一学这上面的曲子,下回我过来时你弹给我听听?”
含玉郑重地接过徐昭明递过来的曲谱,认真答道:“承蒙徐公子厚爱,含玉却之不恭。”
她到如意楼也好几年了,早已见过不少外客,很多人哪怕是来听琴的,心思也不全是在琴上,那往她们身上逡巡的目光是藏不住的。
只这一个徐小公子目光永远澄明直率,眼神不带半分污浊,有时候甚至会让她觉得自惭形秽,为自己生出借他这股东风从如意楼脱身的想法感到羞惭。
可惜便是这样坦荡相交,仍是避不开那些污言秽语和恶意揣测。
她们这样的人,配有知己吗?
含玉垂下眼睫,掩住眼底的黯然神伤。
徐昭明没那么多想法,他自觉与含玉说定了,又转身去与盛景意搭话:“你的嗓子真的很好,回头我叫人给你送几本曲谱和唱词过来,保准适合你唱。”他欢欢喜喜地补充道,“要是下回我过来时,你能唱几首给我听就好了。”
盛景意笑眯眯地说道:“徐公子家中有很多曲谱吗?”
提到自己的珍藏,徐昭明就精神了,滔滔不绝地说起自己的宝贝收藏来。
徐昭明收藏的曲谱和唱词有些是从前流传下来的孤本,老贵老贵了,他都舍不得翻,都是亲自另抄一本反复看;还有些则是他自己收集或者派人收集回来的手抄本,北曲南戏都有。
上回他住到如意楼那么久,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拉着含玉她们一起校正这些通过各种渠道抄来的曲谱和唱词。
人提起自己喜欢的东西时话永远是说不完的,丫鬟把琴抱下来摆好了,徐昭明还在滔滔不绝地给盛景意介绍自己的宝贝。
盛景意在旁边很捧场地聆听,不时还给说到口渴的徐昭明续茶,他俩本就年纪相仿,坐在一起说说笑笑的画面看起来竟极为和谐。
立在含玉身后的丫鬟忍不住小声喊含玉:“姑娘……”
含玉摆摆手,示意丫鬟住嘴。她今年已年过二十,徐昭明却只有十四岁,别说两人的身份差距摆在那,便是年龄也是不相合的。
更何况徐小公子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