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婚事,怎么能让她安心?
昭康长公主接过韩端递来的茶,说道:“你也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平时多交些朋友。你祖父和你父亲自己都没做成的事,他们怎么有脸逼你去做?你这个年纪,不该承担那么多不属于你的年纪。”
韩端说道:“祖父他们没有逼我。”他端起茶抿了一口,淡淡的苦味在口腔里泛开。
韩端喜欢苦茶,那挥之不去的苦意能让他维持清醒。
昭康长公主说道:“再过几个月,沈家那孩子便能出孝期,按你爹娘的意思,你的婚期也该提上日程了。”她注视着韩端,“你想好了?”
“婚事早已定下了。如果这时候悔婚,对我来说影响可能不大,对她来说却是致命的。”韩端的笑容里没有半分勉强,他知道自己祖母担心什么,所以温声保证道,“祖母,我会对她好的。”
他会迎娶她当正妻,不在外拈花惹草,夫妻两人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等再过几年,他兴许就能为她挣到诰命。
天下女子想要的东西,他都会给她。
昭康长公主看着韩端认真的表情,没再说什么。她虽然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但更疼爱自己的孙子,哪怕孙子迎娶沈家那孩子存有利用之心,他也确实是个很好的丈夫人选。
至于什么情啊爱啊,年轻的时候还能挂在嘴边说说,等再年长些就会发现还是能一起把日子过好的人更重要,谁还想那些情不情爱不爱的。
祖孙俩把一碗茶喝完,韩端又送昭康长公主去与主持聊佛法。直至中午留在寺中吃过斋饭,他们才离开天禧寺。
昭康长公主虽然提了一句让盛景意过府说话,接下来两天却没叫人来送帖子或者传话。
盛景意这两天也忙得脚不沾地,花朝节近了,她要和徐昭明他们一起看含玉等人反复排演《桃花扇》的守楼和寄扇一节。
含玉对这次演出非常用心,过了年她便二十一岁了,对于一个伎人来说,她活跃在人前的机会不多了,若是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能在台上站稳脚跟,往后再也不必想着上台!
许是因为她把自己逼得太紧,在花朝节前三天,她竟把自己逼病了。
盛景意见含玉想带病排练,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把她赶回房间休息去。要知道这个时代医疗水平不怎么高,有时候感冒都能拖死人,现在含玉还只是嗓子唱哑了,休养两天肯定能好,可要是不管不顾天天跟着彩排,那她嗓子就别想要了,说不定人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