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真的能为我们讨回公道?即便能讨回,人也回不来了。”
柳三娘开口说道:“是啊,即便我们在千金楼里避开外面的纷纷扰扰,也不过是笼中鸟雀而已。若是可以,我希望你能代替我们去看看更广阔的天地,而非陪着我们困在这一隅之地。”
杨二娘说道:“少磨磨唧唧,人都要来了,你见一见又不会死!你要是认回你兄长,我们也等同于多了一个依仗。你个小没良心的,一天到晚光只想黏着我们不放,又不是没断奶的孩子!你就不想想怎么让我们老了以后过上好日子?”
盛景意鼻子一酸:“我会养你们的。”她把脑袋埋进杨二娘怀里,抽泣着说,“我肯定可以让你们过上好日子的,不必靠别人!”
杨二娘被她说得鼻子也跟着发酸。她抬手抚上盛景意的发顶,无奈地道:“傻孩子,我们都知道你聪明,所以才想你认回去。你在这秦淮河畔尚且过得如鱼得水,若是有更好的出身,前程一定会更好,能做的事情也更多。将来等我们千金楼开不下去了,也有个可投奔的去处。”
盛景意顿住了。
她想到千金楼去年的四面楚歌。虽然她知道哪怕没有她的“病愈”,她三个娘也会有办法渡过难关,可那种时刻受人威胁的境遇着实不怎么好受。
孙当家出嫁那天的情景也浮现在盛景意眼前。
哪怕成了花楼当家,也有可能被别人随口一句话决定未来命运。
见盛景意明显有些动摇,柳三娘与盛娘对视一眼,也顺着杨二娘的话劝了起来。
盛景意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劝说着,只觉她认亲这件事已经成了她们将来的唯一依仗,她要是不认祖归宗就是想她们将来饿死街头。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却完全没办法静下心。
“让我好好想想。”盛景意哑声说。
自从“病愈”之后,她整个人就像掉进了蜜罐里,每一天都过得格外欢喜。现在要她从这个蜜罐里钻出去,她心里着实不愿意,哪怕告诉她前面也是一个蜜罐,她也不相信那个蜜罐里的蜜能和现在的一样甜。
盛娘三人没再逼她。
盛景意安安静静靠在杨二娘怀里一会,渐渐想到一些刚才没细想的东西。她这个兄长的身世听起来有点耳熟,很像是徐昭明今天给她讲的“谨行哥”!
盛景意抬起头问道:“我那素未谋面的‘兄长’,是叫谢谨行吗?”
盛娘一顿,